赵徽直接喝道:“荒唐!雍州城统共才四十万军户,他上哪儿召集五十万人?”
原融被问得哑口无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困窘不已。
光禄卿杨枚站出来道:“司马崇毕竟正直年轻,不如贼寇心机深沉,当下勤王军队还未抵达,外面仍需尽力拖延,不如便以广阳王为质,派人与贼寇谈判,朝廷许些好处,同时胁以性命,缓和阵再徐徐图之。”他说着抬头看向赵徽,小声建议道:“毕竟他也是赵氏血脉,陛下能否以亲情动之?”
赵徽气疯,冷笑道:“你第天认识他吗?他都起兵逼宫,你觉得他还听你讲骨肉亲情?还赵元?他巴不得赵元死没人跟他分皇位!”
杨枚无话可说,卞蔺接上他话,“无论如何,谈判作为缓兵之计,倒确实值得试。”
。
耳边嘈杂声响忽然间烟消云散,在将军眼中,那张泛黄军图开始放大,犹如雾霾吹散,山川河海刹那间变得清明起来。
“转奏兵部,情形尚不明朗,择虎贲营中万人调往淮春,经由此道前往望江查探,其余所有人,按兵不动。”最后四个字莫名轻些,像是沉稳剑客终于抬手,招将剑尖轻抵住对方咽喉,杀机无声弥漫。
望江城失利消息被递送到盛京时,清凉台瞬间轰动,三省*员们从睡梦中醒来,猛地听说赵慎率二十万人来攻,均是如同遭晴天霹雳,来不及收拾便急忙动身奔赴府衙。到厅中,人人皆是衣冠不整、头发鞋袜湿透狼狈样子,问才知道三座外城都已经落入赵慎之手,嘴中不停大叫着:“怎会如此快?这可如何是好?”
很快,宫中传来消息,召百官入宫。皇帝也收到消息,急忙要找人商量对策。
正在公卿们商议之际,宫外突然有斥候慌忙来报。皇帝连忙叫侍中董桢将人引进来,那人汗涔涔,喘着粗气跌跪在地上,开口便直白大声道:“赵、赵慎他从真武门打进来!”
句话不啻平地惊雷炸开,皇帝蹭从皇位上起身,连谢照也惊得回头望过去。
来得这快?
盛京城外官道上片骇人兵荒马乱,三座边城皆被
光武大殿中,赵徽厉声质问兵部尚书原融,“你们为何没能杀赵慎?作战再失利,你们是想要朕做亡国之君吗?要死起死!你们也别想跑!”皇帝像是只发狂凶兽,坐在皇位上猩红着眼睛咆哮,原融出列,却回答不上来他问题,也不敢抬头看向右前方默然而立谢照,此次京中布防,兵部不过是听从上面调度,切皆是谢照安排,但这话他却决不能说出口。
韩国公卞蔺出列周旋,“兵部确有失职之处,但眼下恐非问责之时,当务之急仍是要解决叛乱,依看,还需立即派人驰援司马崇保住望江,把战火挡在盛京城外。”
原融终于找到能接话,忙道:“兵部早已命岳阳率兵马驰援望江,周围州郡援军也即将抵达盛京,诸公不必多虑。”火烧眉毛时刻,他这话说得既没底气也没说服力,诸公卿都没接他话茬,他意识到这里没他说话份,闭嘴不敢多言。
赵徽红着眼问道:“赵慎究竟是有多少人马,竟是让你们毫无还手之力?”
原融支吾地答不上来,“据说有四五十万之数,具体不可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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