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同伴催促他道:“快走!”
“来!”
赵慎已经入宫,正与手下参将交代下步安排。盛京城南边局势迅速稳定下来,他并没有如梁朝廷所宣传那般城中大开杀戒,相反他动用铁腕维持军纪,约束以雍州系为首那帮亢奋过头将士,陆续收编投降盛京禁卫军,尽力让城中维持原貌。他心中清楚,雍州援军至少还需段时日才能到,而周围州郡勤王军队恐怕很快就到,这边能打得下是回事,守得住又是另外回事,而除此之外,他还必须要安排好另件事。
赵慎能感觉到,他身体在连日战争消耗中已濒临极限,情况比他预想还要更糟糕。旦此刻他出事,切都将功亏篑,而这群追随至今他将士也将万劫不复,因此他等不及要前往象征着无上权势皇宫第大殿——即历代册封皇帝、太子崇极宫,他要在那里召集所有人,公开李稚身世为他正名,这样才能确保在自己身死之
,他却也再顾不上这些东西,他颤抖着手把拽过萧皓,“走!们去找大殿下!”他说太着急,甚至带上京州口音,出身雍州孙缪没听懂,只下意识跟着哆嗦,也傻愣愣地笑起来,他性格其实很精明,可偏偏长相却憨厚,笑起来更是傻气莫名,他连忙跟上去,“们骑马去!”
“骑什马?”萧皓反问句,连他也手忙脚乱、莫名犯傻起来。
“有什马骑什马!”孙缪骂他,抬头却见他们都快没影,时心中着急,大喊道:“等等!”
李稚等人在西武桁处换快马,朝着皇宫方向飞奔。
就在李稚以最快速度赶往皇宫方向时,神情亢奋雍州将士正陆续进入梁皇宫,巡视他们浴血得来战果。
冬日傍晚闪即逝,天很快暗下来,被打扮做道场皇宫孤零零地伫立在无垠风雪中,宫侍们早就逃空,曾经日夜燃烧永不止歇炼丹炉也熄火,宫殿黑魆魆地支立着,平添几分阴森。将士们举着火把,边打量边往更深处走去。
火把光亮照开前路,他们抬起头看那些穷极想象宫廷建筑,被眼前徐徐展开华丽庄严所震撼,梁朝皇帝确实是天上人才能当,这二十多座宫殿是赵徽专门为供奉仙人所建,对应着天上二十八星宿,烛光打,像极神仙所住璀璨天宫,满眼玉宇琼楼,丹壁绿水。
“皇帝造这多宫殿供奉神仙,难怪神仙会保佑他们!咱们每日在雍州城喝风吃土,荒年连顿好都吃不上,全家饿得只剩下个,而他们竟是住这样好地方!连地上石头都是玉!凭什呐!将来掉个头,让他们去雍州,咱们都搬来清凉台住大院子,世子当上皇帝,咱们就每日来这宫中参拜!让神仙也保佑咱们!”
少年模样年轻将士用力擦着脸上发黑鲜血,恨恨地对着同伴说着气话,视线却忽然被挂在高处角檐边串金铜风铃所吸引,他这辈子也没有见过像那样精致好看小铃铛,金灿灿圆滚滚,红绳顶上堆着点白雪,风吹就在空中叮叮当当地响。他用黝黑手小心翼翼地摸那串风铃,忽然把拽下来塞到怀中最深处,想要带回雍州送给心爱姑娘做礼物。
这可是皇宫里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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