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玉见他情绪激动,站起身朝着他走过去,桓礼却忽然往后退步,脚砰声踏在青石台阶上,铁甲振动时发出清越声响,谢
桓礼道:“稳定军心计策,不会有援军。”
谢灵玉闻声没说话。
桓礼道:“明白你不愿离开这儿,会留在城中尽职责,来替你们守着青州府,有日是日,但希望你能离开,马车已经备好。”
谢灵玉轻声道:“还有哪里可以去呢?”
桓礼忽然没声音,谢灵玉静静地望着他。
也预告着下次更猛烈进攻。
面对眼前尸山血海,桓礼久违感觉到股愤怒,浑身鲜血在逆流,层层叠叠冲向脑海。晋河役后,青州元气大伤,桓礼救下为数不多活下来士兵与平民,判断出氐人下个目标是青州府后,他迅速回防,然而情况并未有丝毫好转,氐人大部队仍在青州北部肆虐,路横冲直撞,短短半个月不到,已经突破青州府外最坚固三道城防,兵临城下。
鸣金收兵后,桓礼在城楼上站很久,忽然他转身回到城中,他去趟王家故居。
氐人进犯事已经传遍西北,谢灵玉近日也听闻城中各种不祥消息,当门外那道脚步声响起时,她有瞬间突然愣住,甲胄相撞发出熟悉金属声响,她远远地望见道黑色身影穿过风雪而来,缝补着衣服手停下来,似乎是个只做片刻梦,她终于看清对方面容。
桓礼站在门口,“对不起,青州守不住,即刻派人送你回盛京。”
桓礼已经明白她意思,却仍是道:“回盛京吧,路上尽量替你安排妥当。”
谢灵玉道:“若青州沦陷,氐人南下,梁朝真还能太平如初吗?十三州皆是样,留在这儿,跟他所珍视东西待在块,感到很安心。”她声音温柔平缓,像是母亲双手般,慢慢抚平人心中疮痍,令人逐渐忘恐惧,“与王珣没有孩子,青州是们唯羁绊,如果这就是最终结局,会陪着它走到最后刻。”
桓礼眼神似乎闪烁下,“你不责怪无能吗?”
谢灵玉看出他眼中压抑痛苦之色,摇摇头,“你已经做得很好,若王珣还在,他也会这样认为。”
桓礼听见这句,微微愣,脸上控制不住地流露出动容之色,他忍半晌,“对不起,没能保住青州,氐人实在太多,想不出退敌对策,这座城最多只能撑三五日。”
谢灵玉望着那身沾着血污鱼鳞铠甲,眼中迷雾散去,她慢慢放下手中衣服,“氐人已打到青州府城外吗?”
“是。”桓礼沉默片刻,“直在想,若他还在青州,他会如何做决策,想必不会出现今日情景。”
谢灵玉与桓礼相识多年,这是她第次听见桓礼用这样失魂落魄语气说话,她自然知道桓礼说是谁,“他已经不在,现在你是青州府都督,青州百姓都愿意相信你。”
作为州最高军事长官,无论面临何种绝境,桓礼在部下面前皆保持镇定自若,然而此刻面对谢灵玉,他声音却轻轻颤抖起来,“对不起,尽力。无论如何,你必须立即离开,再晚就来不及。”
谢灵玉道:“城中百姓所说援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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