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颂不可思议道:“你不想争?你杀赵崇光,杀赵慎,你如今来说你不争不抢,也不要皇位?”她极力平复自己心境,知道这绝不是该翻旧账时刻,忍着情绪道:“赵徽,你抬起头来,你看看,你也不要阿姊吗?”
赵徽不住摇头,把用力地推开赵颂,“谢珩他发疯,连谢照命令都不顾,梁朝要完,你个女人能怎样呢?又能怎样呢?!”
赵颂被推得撞在皇位上,慢慢松开抓着赵徽手,她像是第次认识这个弟弟般盯着他看,“当初怎会让你……”她没说完话停在那儿,像是戛然而止般,再没以后,她重新从地上站起身,不再管赵徽,转身往殿外走去,皇宫早已被叛军团团包围,到处皆是尖叫声,宫侍与道士正在四处奔逃,她深吸口气站在丹壁前,望着这座古老皇城,从其中蜿蜒阴影能够看出来,叛军正逐步逼近内宫。
赵颂身为女眷虽然不能直接干涉朝政,但这些年她与谢府打不少交道,对谢珩手段也算有所领教,“君子如珩,国士无双”,这八个字是她当年亲自赠给谢珩,这人与赵慎性格截然不同,若说赵慎是孤注掷赌徒,那谢珩则是城府如海棋士,他这生剑出必有所指,从不做无把握之事。
若是换个人,或许还有翻盘机会,怎偏偏是他呢?
更安全内宫,转头却发现皇帝赵徽不见,内侍告诉她皇帝听闻叛乱消息便往崇极殿跑,她立刻路寻过来,推开大殿门便瞧见皇帝冷汗淋漓地坐在皇位下,“陛下!”她喊声,冲上去按住赵徽肩,“陛下!您怎?”
“谢珩,谢珩为何要反?待谢家不薄!”
“陛下!此事已无关紧要,即刻传令组织宫卫抵挡叛军!”
赵徽惊叫起来,“是!他也想做皇帝,全,全都完!”
“陛下!”赵颂大声喊他,但赵徽却全然沉浸在自己世界中,反复地说着疯言疯语,赵颂满眼震惊地看着他,忽然颤抖着手用尽全力甩个耳光过去,拔高声音道:“陛下!您振作些!您是梁朝皇帝,是万民之主!应当即刻下令诛杀乱臣贼子!”
“父皇,您留给们江山,们守不住。”她在心中想,“守不住。”
“来人!”赵颂忽然怒吼声,喝住溃逃卫兵,“召集所有卫队,随共同前往建武门伏击叛军,诛杀乱臣贼子!”她声音难掩悲愤,却又有种坚不可摧高傲,惊群龙无首卫军全都看向她。
或许每个朝代
赵徽被突如其来耳光当场甩懵,他猩红着眼盯着面前女人,好像这时才认出对方是谁,忽把紧紧抓住赵颂胳膊,“长姊!长姊救!快去喊老丞相!”
赵颂受到那叫声感染,心中也跟着惊颤起来,“来不及!陛下!”
赵徽声音凝滞住,忽把扯住赵颂道:“他若是想做皇帝,让给他!长姊去告诉他!可以将皇位给他!只要他肯放过!”
赵颂听见这句登时懵,“你给住口!大梁赵氏江山,你当日是如何从赵崇光手中夺过来,今日却要拱手让给他谢氏区区个逆臣?他也配?”
赵徽告饶道:“阿姊,这生活得好累,不想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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