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陛下与那塔氏家族。”
周太后默然看着他,她从那双眼中读出旺盛野心,男人早已下定决心追逐霸业,不是她能够左右,过会儿她才道,“近日在读梁朝诗书,其中有句话令印象深刻,将功成万骨枯,在如此艰难时刻,赌上代年轻人性命,去打场结果不明战争,真值得吗?”
安铎只当她还是忧虑失败,“殿下,们将为那塔氏子孙创建个最伟大王朝,即便您不相信和克烈,您也要相信,必会为您与陛下竭尽全力。”
周太后望他很久,在对方关切注视下,终于她还是扯动嘴唇笑下,轻声道:“是,自然是相信你。”
安铎这才笑起来,周太后直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他察觉后莫名停顿下,不自觉地往下移开视线,短暂安静后,周太后注意到他袖口散落白色丝线,指出道:“袖口磨开。”
安铎下意识翻过袖子看眼,袖口封边不知何时散线,那朵本来栩栩如生雪羽花散半,像是开败样,他突然反应过来,迅速重新翻过袖子,但周太后却已经注意到那雪色花纹,不禁面露诧异,慢慢地又看他眼,安铎下子无话。
周太后轻声道:“应该是抽线,帮你补补吧。”她仍是原来柔和语气,像是什也没有察觉到般,从随身携带针线囊取出银色细针,安铎反倒显得有几分局促,站着半天没动,直到女人看向他,他才终于道:“多谢殿下。”
周太后仔细缝补着那朵雪羽花,安铎原本盯着那根不断穿行针看,慢慢,他抬眼看向那张近在咫尺脸庞,像是被勾起某些久远回忆,时心中感慨万千,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临告退前,他对周太后道:“殿下放心,以性命起誓,定为您赢得这场光荣战争。”
那双眼如烈火星辰般明亮。
周太后没有说话,轻点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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