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颜打断他道:“兵马是对方三倍,还是在全军备战情况下,没能战将其冲垮,这是耻辱。”
草原骑兵有个明显区别于其他骑兵打法,自古以来,重骑兵都是强军,训练难度很高,也正因为如此,骑兵十分珍贵,很少正面发动攻击,往往由将军率领,在战场边缘游走指挥,但氐人骑兵使用种完全另类打法,热衷于正面冲撞,且首战必然告捷。
这来是因为草原上人天生会骑马打猎,骑兵训练难度相对很低,二来则是因为,沉溺于厮杀氐人很早就窥透战争胜利秘诀,让对方战栗、震惊、恐惧,直至完全丧失战斗力,所谓两军相遇勇者胜,见面就要先用雷霆手段摧毁对方军心,而后才能摧枯拉朽。
在这个世上,再没有比骑兵践踏更令人恐惧声音,那铁马冰河声曾是多少人挥之不去梦魇,面对
副将道:“已经查出来,他叫领他·赫利叶·那塔尔,是周国王室宗亲!原本是要前往清河城,途中遇上们行军部队,自作聪明地跟在们身后,被当场擒获!”
谢玦想想,“占据清河城氐人首领全名叫什?”
副将立刻道:“古颜·赫利叶·那塔尔!”
有参将听出其中关联,“记得氐人王室取名字有个规矩,若是同宗同辈血脉就会使用同个假名,难道他们是!”
过片刻,谢玦忽然笑下,“兄弟,他们是亲兄弟。”
,天地间乌蒙蒙,像是在下场雨,谢玦举着火把站在山坡上,注视着底下横陈堆积将士尸首,十四位参将战死四位,士兵阵亡四千人,血水汇成条河,流向千万里外家乡。
有人在唱哀歌。
“魂归来兮,南方不可以止。”
“湛湛江水兮,上有枫。”
“目极千里兮,伤春心。”
桓礼早已提前将查到周国王室资料传给北伐将军们,古颜、真颜、领他,这是木阿蒙脉最后后人,那塔氏家族身负厚望三兄弟这次全都参与到这场战争中,或许冥冥之中确有天数。
谢玦注视着山坡下阵亡将士尸首,“将那名氐人亲王提出来。”
“是!”
清河城内氐人大本营中,古颜对着泛黄军图复盘昨夜那场惊心动魄大战,脑海中不断闪过战场上那短短对视瞬,久经疆场淬炼出直觉让他嗅到股危险气息,“命骑卫严密把守城池,接下来几日决不能掉以轻心。”
真颜沉默片刻,忽然道:“他们人太少,连这种程度伤亡都扛不住,只好退到城外三里处重新驻扎,这战依旧是们占上风,接下来只要持续进攻,不断滚大优势,他们挡得住第波,挡不住下波!胜利毫无疑问掌握在们手中!”
“魂归来兮,哀江南!”
黑色战马停在山坡上,仰头长嘶声,谢玦缓缓抬起双眼,望向不远处重兵把守清河城,在他身后,十位参将或是肃立,或是哀思,或是与之起静静远眺,跳动水声自背景中传来,南朝士兵们正聚在山坡下,用清江河水遍遍濯洗带血长缨,等待下次出战。
谢玦道:“将阵亡将士尸首就地收敛,等战争结束,起随军带回江南。”
副将道:“是!”
谢玦道:“先前抓到那个氐人贵族身份查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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