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铎点
下头，“若能分化汉人，区区
个九王之位不算什
，等战争结束后，这种虚名就更不值提。”
皇雀负手道：“那就看他到底有什用处，若是能交出像当初投名状那样
战果，留他命赏个便宜爵位倒也无妨。”
两人对视眼，霍玄投诚时并非空手而来，否则氐人也不会轻易信任他。当初霍家被网打尽，他个通缉犯之所以能在边境重组军队，是受到霍家旧部将领帮助。自两国开战以来，幽州将领当中有批人主张拼死抗击氐人，个月后，霍玄清肃军队，率军投向氐人，他亲自向周国献上众主张抗战幽州将领头颅，这是份诚意满满投名状，也是他与过去割袍断义铁证。
安铎永远都记得霍玄亲自向他展示那几颗头颅时眼神，“他会竭尽全力，他很清楚，在霍家人被杀光那日，他就再也不可能回到汉人阵营，即便他肯放下仇恨，赵衡也无法信任个被自己灭满门将领，个走投无路人，
们是他唯选择。”
玉泉山脚下，名叫明格尔山峰伫立在镜水中，沉默地审视着这个人间。岸边，汉人劳工正不眠不休地搬运东西，他们将河沙打包好，作为修缮长城工事材料运往城内。霍玄在山坡上注视着那行行如蚁痕迹，火把辉光披落
性子兄弟，草原上新生代将领都有急躁毛病，古颜如此，他亲弟弟也样，“知道吗？每当雷雨来临前，草原会变得格外安静，猛兽都蛰伏起来，想要活到最后，就得静下来多听、多看，那塔氏三兄弟之所以惨死，正是因为他们心还不够坚定。”
皇雀道：“们时间不多，你真相信那名汉人能扭转战局？”他指显然是霍玄。
安铎道：“决定战争输赢不仅是兵力、装备，最重要是人心，战场是活。霍玄不必做什，他立场本身就是动摇南国军心利器，打仗是两虎相斗，厮杀前要直视对方眼睛，双方都在全神贯注，谁若晃下神，胜负立分。赵衡率军千里跋涉，旦受挫就要面临泻千里危局，们现在要做是不断施加压力，让他战栗起来。”
安铎伸出手掌，按住古老城墙，感受历史残存脉络，“只要这座城不倒，们将永远占据上风，现在唯要做是静候时机。”
皇雀道：“既然如此，为何许给那个汉人九王之位？”
安铎这才明白皇雀今夜真正来意，望着他笑起来，皇雀招架不住，道：“并非质疑您决定，只是他毕竟是汉人，个汉人怎能做周国王？”
安铎道：“你知道汉人最令惊奇是什吗？”见皇雀不解，他道：“文化。他们创造文化灿烂辉煌，有着无与伦比生命力，当年们先辈打败他们，将他们变成们奴隶，但三百年后，在这片土地上却建立起个汉化王朝，时常在想，究竟是们征服他们，还是他们同化们？”
皇雀眼神明显变。
“很显然过去们犯个错误。”安铎道：“们学汉话、改汉制，不是为成为他们，而是要让他们成为们，在这个世上，只有自己人才是可靠。”
皇雀想会儿，倏然抬眸道：“斩尽杀绝跟不样，留下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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