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点成年人该做事情。”韩行谦指尖轻轻敲着方向盘。
“哎唷。”白楚年听都觉着污耳朵。
萧驯赶忙解释:“韩哥带到联盟警署改身份证。灵缇世家身份不方便所以……”
韩行谦挑眉看他:“不然呢?”
萧驯噎住,脸色会儿红会儿白。
白楚年后背僵僵,不自在地清清嗓子:“知道。”
钟教授给他拔针,缓缓走出卧室,关上门。离开前他往门里望眼,白楚年用被子把脑袋蒙得严严实实,在床里蛄蛹。
私人飞机落地,负责照顾白楚年几个护士想把他抬到担架床上推下去,白楚年没答应,披上外套自己下飞机。
机场外停辆保时捷,韩行谦坐在驾驶座里看最新医学杂志。
白楚年拉开车门坐进去:“说你在这闲得直哼哼,让教授亲自接趟,你过意得去老子还过意不去呢。”
觉得群努力小呆子挺可爱。”
“是觉着,像这种……额,东西?万哪天不在,得给会长手下留出能用人。”
他自顾自说完,突然沉默下来,靠在床头盯着手背上输液针发呆。
“总有天们会从世界上消失。”
白楚年垂下眼睫,灯光在他眼睑下投层阴影:“像报废枪样。”
“自己回基地。”白楚年摆手让他们先走,临走前扒着窗户嘱咐:“好容易弄进来狙击手别给糟蹋,你这个逼,你不是什好鸟。”
韩行谦笑声,关上车窗汇入车流中。
白楚年在港口周边溜达圈,夜里刮起微风,在皮肤上冷起小疙瘩,他裹紧外套,蹲在码头,摸出刚买廉价烟和打火机,手凉得有些僵硬,按几次才点燃火焰,停泊渡轮上挂灯倒映在海面上。
其实他也积攒几百万存款,别墅和跑车放在看不见地方积灰,但他就是喜欢住在梯两户挨挨挤挤公寓小区,早上听着对门遛鸟大爷吹着口哨下楼,挤进人挨人下饺子似菜市场挑选今天想吃东
韩行谦合上杂志,手搭在方向盘上:“会长命令,插不上话。抽空给你接机就不错。”
“抽空?”白楚年才注意到副驾驶坐着个人,萧驯板板正正坐在座位上。
白楚年当即下车,隔着玻璃给韩行谦比个中指,用口型说:“畜生。”
韩行谦开车在他身边缓行,按下车窗,轻轻推下镜框:“走呗。”
傍晚风凉,白楚年拢住外套迎着风走,回头问他:“你带他出来干嘛啊。”
钟教授坐在床边望着他,能感觉到他低落,从抬上飞机时他情绪就直很颓丧。
在多年实验体研究中,钟教授发现部分实验体拥有十分细腻情感变化,他们大脑会对指责、误解、抛弃等模拟场景做出排斥反应,与依靠芯片程序做出固定行为和表情机器人截然不同,甚至由于大脑经过精密改造,他们会比人类更敏感。
把所有实验体懒惰地归为类,并且无视他们其中部分人性是武断。很不科学。
“会长已经动身去威斯敏斯特参加国际会议,暂时脱不开身。”钟教授站起来,“他交代做件事。”
温暖修长手轻轻搭在白楚年发顶,揉揉,淡笑着说:“他让这做,顺便告诉你,你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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