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走吧。”渡墨扶着白楚年被拷住双腕带他出去,怎说他们也曾经合作过,当时倒也没撕破脸,不需要把
可能是青春期叛逆心理吧,他不想做别人要他做,还有别人都在做,而这点只有兰波懂。
虽然那条高傲鱼喜欢命令他威胁他,但也只有兰波无脑支持他切说不出道理决定,他只想要这个。
空寂走廊尽头传来皮鞋踏地嗒嗒声,接着就是紧闭大门解锁声,沉重铁门被拉开,明亮光线照得人睁不开眼睛。
渡墨穿着狱警制服站在他面前:“时间到,出来吧。”
他看见白楚年松垮地盘膝坐在床板上,手里无聊地玩着虫子,抑制器戴久,他皮肤呈现种憔悴病态苍白,显得眼睑和嘴唇格外地红。
白楚年坐在坚硬床板上,用没被绷带遮挡右眼注视着长满青苔墙壁上滴下来水。
海岛气候特殊,四季炎热且潮湿,些平常见不到虫子在角落中悄悄爬行。
厄里斯就被关在隔壁,经常弄出些聒噪动静引诱管教过来破口大骂,然后笑作团,想尽各种办法把外面人勾引到面前,然后触摸他们——有位被他抓住手腕管教中午吃饭时被鱼刺卡嗓子,去医务室才取出来。
厄里斯乐此不疲,所以关禁闭时间次次被延长,但他仍然没有丁点改变。
身处清醒黑暗中,每分钟都会被无限拉长放大,厄里斯是个不甘寂寞家伙,独处会让他抓狂。
就是这个稍显病态年轻alpha,在适应光线后扫眼他皮鞋,视线上升,路过他制服下裤和领带,直到与他对视,随后淡笑问候:“早安,长官。看来典狱长今天也没能按时起床,等会打算去警署吗。”
平平无奇问候让渡墨脊背凉。
今早确是他开车接典狱长来,因为典狱长说昨晚睡得不好,早上打不起精神来。而且等会他确要去接待国际警署派来几位警官。
渡墨尽量让自己在犯人面前保持风度,尽管他心里明知道白楚年有多难缠。不过他没注意到,当他开始这想时候,就已经被对方占心理上上风。
白楚年把蜈蚣随手扔到地漏里,站起来,插着兜跟渡墨走出去。另位狱警正在开启厄里斯禁闭室门,厄里斯正扒着小窗上铁栏杆乱晃,发出很大动静。
白楚年安静坐着,条手指粗细蜈蚣在他指间蜿蜒爬行,他交换两只手让蜈蚣无休止地向前爬。
在禁闭室这不见天日半个月,白楚年除遍遍在脑海中复盘他行动细节之外,绰绰有余时间里他也会想些不重要。
比如,如果位寿命远比人类长久实验体被关在这里,年、两年、十年、五十年,没有人知道他存在,没人会来看望,也没人期待他们出去,真像把战争过后被搁置枪那样永远禁用,在黑暗中度过漫无目生,是件恐怖事。
白楚年很少触发“恐惧”这种情感,可能在研究者设计他们时就没有考虑这项,但这段日子他实打实地感受到种从心底蔓延焦虑。
自从言逸问他“为什没走”那天开始,白楚年也在思考缘由,他可以潇洒离开,和兰波满世界疯玩,甚至加入爬虫组织起研究怎报复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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