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在警署正门外人高花坛边缘坐着等他,背对着警署大门,垂下鱼尾尖在花坛里揪朵真宙月季。天空正下着场太阳雨,阳光和雨同时落在兰波身上。
头上雨滴忽然被遮挡,兰波回头垂下目光,白楚年站在阶梯下,右手插着兜,左手将伞举到最高,伞沿将将遮住兰波头发。
兰波抬起尾尖,把花送给他。
兰波渐渐松开手,手垂在身侧攥攥拳,无法再对撒旦做什。
“离他远点。”兰波抓住他下颌字句警告他,转身就走。
兰波是堵着气走,白楚年有点莫名其妙。
撒旦看出他困惑,面无表情地说:“神不能伤害信徒,否则会反噬到自己身上,愿意投降,听你们摆布,他才杀不。”
白楚年来时把窗户关闭,使得审讯室变为封闭空间,撒旦就已经明白,白楚年让他用未来推演预知,证明自己不会伤害他。
白楚年低下头,“话说回来,有点事请你帮忙,你不会拒绝吧。”
撒旦平静地看着地面:“不会。那也答应个要求吧。”
白楚年点头。
“你再近点。”撒旦感知着他气息,静静感受着心脏有力跳动。
“阴暗久,就想和神圣东西贴贴。”撒旦说,“兰波是不配碰,有你也好。”
“……怎才算信徒?”白楚年问。
“投降、皈依、有敬畏之心、依恋以及热烈爱。”
“那……就是伤害,会怎样?”白楚年心中升起种不好预感,连忙找补句,“本意不是伤害,是为救人。”
“同时承受十倍痛苦,直到信徒痊愈那天,倒也没什,毕竟他是永生不死。”
“之后再联系你。”白楚年匆忙说句,给看守警员打个手势,然后追着兰波离开方向跑出去。
但在审讯室玻璃外,兰波视角看里面两人姿势就有些暧昧。审讯室内两人突然听到背后玻璃砰声巨响,回头看去,兰波右手穿透防弹玻璃,掰掉几块碎片,从外面爬进来。
随之而来还有股强烈压迫信息素,转瞬间兰波已然出现在撒旦身侧,把抓住omega后颈,微低下头,收拢成竖线瞳孔移向他:“你来跟贴个够。”
封闭房间被打破,撒旦未来推演能力失效,也无法再预测这个房间内事件走向。
往常兰波对其他omega勉强还算宽容,这次白楚年也能理解兰波怒气来源于哪儿。潜艇实验室是由于撒旦销毁失败被破坏,所导致海域内感染药剂泄漏也不能说他完全无辜,既然还没抓住幕后主使艾莲,兰波拿他出气无可厚非。
撒旦并未躲闪,而是目光灼灼地盯着兰波,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用种虔诚祷告姿势面对兰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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