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能任性。”兰波用碧蓝眼睛凝视他,“否则让这些全部消失。”
“你又威胁,不能服个软吗。
白楚年笑笑,弯腰抱他起来,临走前把休息室灯关。
在片黑暗中,只有兰波鳞片散发着幽蓝暗光,白楚年轻轻拍他背。
“你不是心硬。”
“en?”
“是让你觉得靠不住,容易失控做出不冷静事,所以你根本无法依靠,所有痛苦事情全部都自己忍着,忍着岩浆,忍着放逐,忍着被剖腹取卵,忍着珍珠变成实验体,忍着所有伤心事。”
二十分钟后,白楚年推门进来,看见兰波靠在沙发角睡着,给他留四瓶水都散乱地扔在地上没动。
白楚年放轻脚步过去,本来他行走就无声,放轻脚步就更加令人察觉不到。
走近才发现兰波并没睡,只是倚靠在沙发背上,半睁着眼睛,睫毛上挂着枚正在凝固珍珠。这样疲惫神情从未出现在兰波脸上过。
白楚年心被用力抓下。
他蹲下来,拧开瓶水,慢慢浇在兰波光泽暗淡鱼尾上,用手指抹开。
用,浑身都松软舒服起来,脸颊淡红发烫。
——
回到ioa总部,陆言和毕揽星被医学会医生们接走,陆言直不肯走,扶着墙等白楚年,不过先等来钟医生,才放心把紧抱在怀里作战服交给他。
毕揽星问:“里面装什?”
陆言小声说:“伽刚特尔砍坏仓库保险箱,看里面有几个小药剂管,就揣兜。放保险箱里肯定是好东西。”
“boliea……(……)”
“今天你嗅到那个a3实验体信息素,是吗。永生亡灵来,所以你让离开。”
“en。”
“你特别想它,是吗。你觉得会输给他?”
“randi,你总是不知道你对来说意味着什。你是海洋、河水、溪流、云层、冰山,加起来所有。”
鳞片重新浸润得有光泽,浇完瓶白楚年又拧开瓶,专注地仿佛在保养颗珍贵宝石。
兰波尾巴上有片鳞直没能长出来,就是他自己拔下来,贴在白楚年胯骨皮肤上那片,光泽最亮,也最好看。当时他说每位海族首领生只长这片特殊鳞,看来确如此。
兰波发觉他在身边,立刻收起眼神里憔悴,挑眉逗他:“你摸得硬。”
“回家obe?”白楚年装作无意摘下他睫毛上珍珠,揣进口袋里。
“走。”
pbb队员出现在这儿并非偶然,陆言从pbb回来当天,就有队pbb风,bao部队队员负责运送俘获实验体到ioa集中安置,把直训练陪伴实验体交换生和训练生起带回来,萤和于小橙都在其中。
何所谓到就回安置点,没在总部大楼多停留,知道白楚年得先汇报任务,喝酒事儿可以推两天,就是不知道自己家俩狼崽子又跑哪去。
白楚年把兰波放在楼休息室门口,把从门口拿四瓶矿泉水都塞到兰波手里:“你等,上楼跟组长打声招呼,跟会长也得说下。会长应该去看陆言,不定在。”
兰波点头。
看着白楚年进电梯,兰波才露出点疲惫,懒懒地爬进休息室沙发里,看着窗外黑夜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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