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皱
皱眉，但面前这个人看上去是亲和
，他命令让人无法抗拒，像被木偶提线操纵手脚
样，黑豹按他所说脱掉上衣。
兰波在他肩头留下三条深长爪痕，严重到无法自行愈合程度，血还在向外渗，浸透他衬衫。
人偶师熟练地用手术刀清理掉他伤口边缘烂肉，再用医用针线缝合。这是他本行，娴熟技巧刻印在脑海里，不会轻易忘记。
黑豹原本下意识咬紧牙关，却发现并没有任何痛感，有些意外。
“
伴生能力造物之手，拿掉你器官你也不会受到伤害，缝合就更简单。”人偶师剪断缝合线，收起药箱，脸上掩不住疲倦让他看起来十分憔悴。
敲门声响起来，人偶师向外看眼，门缝下是小魍魉踮起脚。
“尼克斯，他……来。”
人偶师应声，摘下皮质围裙和手套放在桌上，锁上工作间走出去。
走进会客室，人偶师眼便看见黑豹放在桌上红宝石，以他对材料精准判断，这块红宝石克拉数是足够作为厄里斯新核心。
“受他之托，只负责把东西交给你。”黑豹说，“把钱付给IOA吧。”
脏血管，人偶师已经日夜不分地修复三天。
他把床垫从卧室搬过来，放在工作间角落里，不过到现在还没用上。他毕竟是个人类，不眠不休地工作让他身体迅速地憔悴下来。
三个小时过去，人偶师才抬起头，慢慢取下眼眶上寸镜，眼睛闭便感到酸痛，直起身子，颈椎和腰发出吭吭咔咔脆响。
人偶师习惯性看眼脚下，想叫睡着厄里斯让开，别绊着自己脚，但脚下空空，人偶师木然怔下，才僵硬地将目镜放到桌上，站起来，爬满血丝浑浊眼睛望眼角落。
角落床垫上平放着个破烂陶瓷人偶，他半张脸都碎没，剩下半张脸也爬满裂纹，没有下半身，只剩下只右手，搭在破碎胸前，胸部也碎大半，能轻易看见他空壳样胸腔，内部空空如也。
“你走吧。”
黑豹怔怔，看眼肩头完美缝合线，捡起自己风衣，跟着人偶女佣离开。
送走黑豹，人偶师拿起桌上红宝石，言不发地回工作间。
打开工作间门，脚踢到什
东西，低头看，破烂陶瓷娃娃趴在门边，吃力地用手肘撑起身体，仅剩只右手捏住人偶师裤角，拽拽，
“IOA？”
“宝石是从他们手里抢。”
“……”
黑豹没什别话要说，转身离开。
“等下。”人偶师叫住他，从桌底拿出药箱，拣出把手术刀和套缝合针线，“你脱掉上衣。”
娃娃脸上妆被擦掉，头银发根根从根部拆掉收拢进自封袋里，坏掉眼珠也被拆下来，只剩下空洞眼眶，他现在就只是具报废人偶，和麻袋里装那些发霉肢体没什两样，甚至放在起都会混淆到挑不出来哪个是他。
“厄里斯。”人偶师叫他声。
那具破烂人偶动动，对他声音还有反应，不过也仅仅是动动，和剥皮青蛙神经反射没什两样。
但人偶师露出被宽慰表情，紧皱眉头舒展开，眉心留下浅浅皱痕。
笃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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