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半个小时后,白楚年神志清醒有些力气,能不靠支撑自己坐起来。
“韩哥,什事。”白楚年搓搓脸,努力打起精神。
韩行谦看看他们两人,轻叹口气:“个好消息,和个坏消息,你们要先听哪个。”
白楚年挠挠头发:“坏。”
兰波紧盯着他:“不想听坏。”
白楚年抽口气,半跪着转过身来,鼻尖泛着红,扑进兰波怀里,抑制不住地仰头亲吻他胸口和小腹,闷闷地直叫他名字,压在他身上嗅闻气味舔舐亲吻。
兰波纵容地轻抚他脊背。
第二天早上,韩行谦来得晚些。
照旧是兰波过来开门,韩行谦手里提着个便携保温箱,表情看上去有些严肃。
兰波神情也跟着沉下来:“怎。”
动惊醒,他睁开只眼睛向下瞄眼,看见白楚年正背对着他坐在地板上,手里拿着什东西专注地拼。
兰波没出声,而是继续半睁着眼睛看着他。
白楚年手由于身体虚弱和剧痛而悄悄发抖,拼接零件动作很慢,也有些迟钝,和他从前机敏灵活样子大不相同。
他用死海心岩铸造个方形兽笼,然后扶着床站起来,在床边搜罗件兰波穿过T恤,拿着T恤钻进兽笼里,用死海心岩从内部封死笼门,然后抱着兰波衣服疲惫地躺在地板上,蜷缩在拥挤狭小笼子里,低头默默吸着衣服里残留信息素昏昏睡去。
兰波直凝视着他。
韩行谦摇摇头:“坏消息是,亡灵召唤体肆虐,威斯敏斯特沦陷,国际会议结果无限推迟。”
兰波脸色肉眼可见地阴郁下来,隔着几尺远能听见他咬牙切齿声音。
白楚年还算平静。他早有预感,事情不会如想象般顺利,IOA倾尽资源治疗他已经足够感激,他如今已是把接近报废武器,毕生价值残余不多。
“好消息是,会长命秘密特工连夜带回这个。”韩行谦将手中保温箱推到他们面前,打开开关,液压箱盖慢
“上楼说。”
他们走上木质旋梯,兰波推开卧室门,对鬼火蓝眼便冲到他近前,把韩行谦惊得后退步。
白楚年身体猛地停滞,被扣在脖颈和手腕锁链狠狠扽住,挣扎着想要触碰兰波,身上束缚锁链被拽得哗啦啦响,那疯狂凶狠样子和渴血猛兽无二。
兰波却已经习以为常,走过去把小白搂进怀里,抚摸着安慰。
小白软化下来,脸埋进兰波颈窝哼唧,韩行谦看准机会,把将他按在地上,注射管解离剂。
许久,兰波撑着床坐起来,窝在笼里睡着小白倏然竖起白绒耳朵,抬起头困倦迷茫地张望。
兰波扶着狭窄笼子,坐在床边低头看他:“你干什。”
白楚年怔怔,坐起来,背靠笼壁,勉强笑笑:“怕半夜又犯病,吵你睡觉。”他小声喃喃:“……三番五次,脾气再好也该烦。”
兰波抬手收起死海心岩,流动漆黑晶石瞬间散落,流淌到边,白楚年背靠笼壁融化消失,支撑不住身体向后倒去,被兰波扶住。
兰波跷起条腿,抓住小白头发强迫他抬头挨近自己,俯身在他颊边缓声道:“你可以撕咬,不怕痛。生气时候只会揍你,不会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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