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兰波抬起眼皮凌厉地扫人偶师眼,捡起地上医用钳子,攥在手中,股电流从掌心涌现,钢铁通电泛红融化,铁水流淌到地上冒起滚烫烟,慢慢凝固在地上。
“你没事吧?”他匆匆爬到白楚年身边,轻轻拍他后背。兰波寿命太久,在世上活近三百年,许多痛苦恐惧对他而言已经见怪不怪,可小白不样,他刚出生还是张白纸时候就被狠狠地揉皱扯烂。
“没事啊。”白楚年双手撑着房间中央桌沿,低着头甩甩脑袋让自己清醒。煞白脸色也恢复正常。
兰波轻轻抚摸他耳朵,在他耳边念着抚慰精神句子。
厄里斯不合时宜地笑起来,搭着白楚年肩膀大声嘲笑:“大哥,你好弱。”
越过宽约十二米塌方地面,已经远离检测区灯光,他们重归黑暗。
在昏暗光线下,人偶师依旧看清白楚年此时状态,他躺在地上,虽然双手环住兰波做出保护姿态,但耳部拟态在精神震荡下不受控制地出现,狮耳紧贴在头上,瞳孔涣散,微张着嘴急促喘气,这是应激表现。
而附近有可能对他造成应激冲击东西就只有——人偶师环视四周,昏暗环境中目之所及只有角落中闪而过黑影,只实验研究用白鼠。从医学院毕业之前人偶师每天都会与它们打交道。
见他那副失魂狼狈相,人偶师却笑不出来,他观察到兰波抚爱安慰白楚年时熟练平常动作和表情,这看上去像多年前就养成习惯。
兰波对其他人漠不关心,跪坐在地上,把小白拢进怀里,白楚年埋头抱他会儿,便迅速收拾起精神,表现得若无其事,抬手把兰波发丝拢起来,咬下手腕上蓝色塑料小鱼皮筋给他在脑后扎成个揪。
“厄里斯。”人偶师叫他声,戴着半掌手套右手扬,枚穿着带血丝线缝合针掉落在厄里斯脚边,厄里斯吓跳,夸张地像触电样跳开。
同时,胸腔核心中异样节奏使他怔怔扶住心口,似乎里面仿真机械核心在剧烈地搏动。
“同理心。”人偶师低声训诫。
“Gotit,gotit~”厄里斯讪讪收起嘲讽表情,无聊地溜达回人偶师身边,双手拽着裤子背带四处看看周围摆设。
这个潮湿房间里弥漫着股快要散没消毒水味,以及股几乎掩盖消毒水味恶
“没事,就是摔到,有点懵。”白楚年脸和兰波脸颊挨得很近,偶尔蹭在起。
“是吗。捡到些东西,来看看。”脚步声挨到他们近处停下,人偶师微俯下身,手里拿个金属质什东西,松手,那东西掉落下来,掉在白楚年脚边当啷响声。
白楚年闻声转头过来看,这看便立即瞳孔骤缩,像受到剧烈惊吓猫样炸起毛从地上弹飞。
兰波被他突然反应吓到,回头看眼地上掉落在地东西,是把比普通型号大上不少医用钳子,准确地说是把猛兽拔甲器。
“幼体时期留下阴影会形成持续时间相当长条件反射。”人偶师平淡叙述道,“稍微测试下,实验体亲人程度是否与幼年期受到伤害成反比,看来并非如此,似乎成年性格要更依赖后天养成而不是先天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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