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年痛到浑身哆嗦，尖牙不受控制深深咬进
兰波
指骨中。兰波轻轻皱下眉，用拇指替他抹去无法闭合唇角中渗出涎水。
“轻点。不要咬到舌头la。”
白楚年有些恍惚，动作慢
步，兰波扑过来，将他从原地撞开，重机枪弹横扫过来，将他们刚才站位扫出溜深深弹痕。
兰波抱着白楚年滚出去，也头栽进电梯里，兰波用鱼尾卷着他腰，在相互交织钢铁建筑架上电磁吸附攀爬。
他们进去时，厄里斯和克拉肯都不见，眼前片漆黑。
白楚年靠坐在悬空铁架上，仰头靠着墙壁急促喘气。
兰波察看四周确定暂时没有危险，才爬过来靠到小白身边，发现他左手紧压着小腹，股血腥味从鼻腔蔓延开。
米厘米地从左胸移开。
“
认输，别刺心脏。”厄里斯仰头望他，打叉双眼竟涌出股泪流，顺着他陶瓷眼眶向下淌，“这是最珍贵东西。”
白楚年手上动作略微停滞，看着厄里斯脸，不由得心里埋怨起人偶师，为什
要把厄里斯脸做成现在这个样子，像个小孩，他下手时候会有负罪感。
他也突然闪过个念头，给厄里斯注射刚抢来促联合素，让他来试真假。
之前与恶化期蜜蜂甜点师交手时教训白楚年还牢记着，如果不在恶显期解决他，进入恶化期就没机会。
白楚年胸口剧烈起伏，慢慢挪开手。小腹在向外涌血，枚重机枪弹破开作战服，深深钉入体内。
“子弹上涂IN感染药剂……”白楚年脸色越发苍白，“愈合不……帮弄出来，快点。”
“randi。”兰波心疼地伸出鱼尾轻轻卷住他身体，让小白靠在自己怀里，不会从细窄钢梁上掉下去，嘴唇贴到他渗出冷汗额头上，低声安慰，“乖，不动。”
兰波将手指抵入他齿间，食指和中指夹住他舌头，鱼尾慢慢缠绕到他双腕上，强迫他将双手背到身后，舒展身体露出伤口，随即喉咙里发出阵轻柔歌声，声线无法辨认男女，空灵冶异，和在人鱼岛上听见歌声相同。
白楚年慢慢失神，突然，小腹传来阵剧痛，兰波修长手指狠厉决绝地钻进他小腹腐烂弹孔中，勾住卡在肉里弹头，迅速夹出来。
白楚年突然甩掉匕首，抽出支促联合素，扎进厄里斯后颈，将药剂注进去三分之。
不论是谁，只要被赋予人性，被逼到绝境时总会产生自私卑劣残忍想法。那刻，白楚年说不准自己在期待着这管药剂是真，还是假。
“有谁说过你很多疑吗。”厄里斯毫无防备被扎针促联合素，痛苦地扬起唇角笑起来，“就算你选择加入好人堆里，骨子里也还是个杀人机器，很同情你，你在两方都是异类，每次行动都要自己做决定，然后负起责任来，而只要直追随着尼克斯就好。”
厄里斯脚踹开白楚年，把他从身上掀下去，退到电梯口，狭长口裂向上翘起：“下次再见面，会把你钉在墙上，切下大腿骨给尼克斯做台雕刻架，等着吧。”
他张开手，直直地背仰下去，跳进深不见底电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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