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口出现个大洞,能直接看见胸腔中漆黑矿石心脏在跳动,矿石爬满裂纹。
他无力地转过头,看向珍珠腿侧,发现那枚证明塞壬血统鳞片竟然消失,只剩下块因拔下鳞片撕裂伤口。
“兰波——”白楚年扑过去抱起他,兰波脸色却肉眼可见地灰败下去。
他挣扎着伸出手,颤抖指尖抚摸珍珠虔诚低下头。
“孩子,你在信奉吗。所以杀你,会被十倍反噬。”兰波声音嘶哑,变得哽咽,“是错怪你。”
在他扯掉项圈前刻,珍珠突然僵直身体。
白楚年亲眼看见珍珠像突然受到只无形手摆布,被强压着跪下来,呆呆地放下重机枪。
兰波战斗经验极其丰富,但凡有点儿空隙都会被他抓住机会反杀,他瞬间转过变得冷漠阴毒脸孔,叼着匕首,捡起地上死海心岩手枪朝跪下珍珠爬去。
珍珠却以个皈依姿态跪在地上,双手合十,面向兰波虔诚地仰起头。
白楚年突然看出端倪,放声大吼几乎破音:“兰波!住手!他在认输!不要动他!不要动他!!!”
前。”
因为两侧培养舱已经收拢得太窄太窄,宽度只能容纳两人前后站立,意味着他们之间总要有个人挡在枪口前。
“不会,保证。”白楚年将双手挡在兰波后颈上,遮住他要害,冷冷凝视步步逼近珍珠,在脑海中寻找将他毙命方法。
珍珠扣下扳机瞬间,白楚年跃而起,越过兰波窜到上方空间,脚踢在珍珠腕上,枪放空,子弹朝天花板飞去,将天花板打个窟窿。
但子弹也擦过白楚年前胸,死海心岩轻而易举撕裂作战服,将他胸前陈年伤疤重新揭开,血淋淋敞开伤口。
兰波终于松开握枪手,手枪当啷掉落在尾下。
他垂眼望着那把枪,手枪融化,化成滩流动漆黑水。
“这是人类最疯狂发明,原来从拿起它那刻就错。”兰波疲惫地半阖上眼,“是错。”
在为疯长私心和失去神性赎罪。
久等,今
但兰波已经杀红眼,眼睛里本该拥有慈悲和神圣被绝望和疯狂取代,将枪口对准珍珠左胸,决绝地扣下扳机。
发子弹穿透珍珠心脏。
空气变得寂静,似乎也变得寒冷起来,将声音冷冻,连呼吸声都消失。
珍珠亡灵体仍旧双手合十安详跪坐着,慢慢倒下竟是兰波。
兰波眼前片空白,躺在地上喘息。
白楚年捂着胸前伤口头栽落在地,死海心岩造成伤口无法愈合,血流如注,很快将衣服浸透。
珍珠变得愤怒,收回死海心岩,在手中聚集,死海心岩越聚越多,逐渐铸造成架手提式重机枪,枪口面向他们。
重机枪扫射范围远比把手枪来得庞大,在如此狭窄空间里,连白楚年也想不出能从枪口逃脱办法。
兰波终于承认这是个死局,把抓住白楚年,用鱼尾将他裹进怀里,背对着珍珠,与小白鲜血淋漓身体紧密贴合,留恋痴迷地注视着他眼睛,轻吻他唇角:“会信守承诺,带你回家。”
“等下辈子回来找你上床。”白楚年狠狠咬兰波嘴唇口,指尖用力扯住项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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