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揽星有些没法集中精神,扶着额头休息会儿,越发感到口干舌燥。炽热水像浇在他心上样,让他呼吸变得急促,求爱信息素不受控制地从后颈向外渗透。
他怔怔,猛地意识到自己竟然只是听着沐浴声就被诱导发晴,有些慌张地到抽屉里摸抑制剂。
还没来得及打进静脉,书房门忽然被轻轻推开。
陆言湿漉漉地光脚走进来,身上裹着洁白浴巾,脸颊还挂着水珠,顺着下颌淌到纤细脖颈,身蜂蜜甜香,但并非他信息素气味,似乎是因为他擅自开瓶毕揽星偷偷买蜂蜜味沐浴露。
毕揽星第个反应是站起身,捂住鼻子,怕真流出什来,那脸可就丢大。
“和恩恩块在你床上午睡呢,你轻点,别吵醒他。”
毕揽星轻手轻脚回自己房间。
厚实深蓝色窗帘遮挡住窗外本就阴暗光线,他房间简约空旷,从窗帘到床单只有蓝白两色,整面墙玻璃柜里摆满陆言没敢全带回家从娃娃机里抓来娃娃,最靠边列塞满在陆家不准多吃垃圾小零食,上锁抽屉里封存着陆言小时候考砸理论课试卷,每次求谈梦冒充家长签字蒙混过关之后就把卷子藏到这儿。
陆言蜷缩在大狗毛茸茸怀里,手心捂着膝盖,时不时扭动下腰,看上去睡得不大安稳。
自从上次重伤之后,虽说伤口愈合,可每逢阴天下雨受过伤关节总会痛得厉害,不知道什时候能痊愈。
绕成摇篮,把小兔子安稳地保护在里面免受颠簸,他们之间存在兔与草共生关系,此时唯有毕揽星能给予他最大限度安抚。
藤蔓叶子生长到陆言嘴边,小兔子动动嘴,虚弱地嚼两片,稍微填填肚子。
……
“不是,这长时间,你俩恋爱都没开始谈呢啊?”毕锐竞瞪大眼睛,恨铁不成钢拍拍桌子,饭也吃不下去,拿上烟盒背手走出餐厅。
毕揽星转头叫他:“爸,干嘛去?”
这时候毕揽星
毕揽星把小兔子蹭起来衣摆拉下去,盖住那半截细白腰免得受凉,又去热个暖宝宝,给他敷在膝头暖着。
梦里,小兔子呢喃着要安抚信息素,毕揽星便坐在床边给他静静地放会儿,直到陆言舒舒服服睡着,蜷缩四肢全都打开成大字型,毕揽星才舒展开眉头,揉揉被陆言压住半截兔尾巴。
他哄着自己小o睡踏实,才蹑手蹑脚退出房间,到隔壁书房打开电脑处理些工作。
两个小时后,卧室洗手间里忽然传来水声,听起来是陆言醒,在洗澡。
书房与卧室洗手间仅有墙之隔,水冲在皮肤上声音清晰可闻,甚至拿香皂时陶瓷皂架发出清脆碰响也听得清清楚楚。
毕锐竞摆摆手:“老朋友叫打球去,你少管闲事,先把阿言给追到手再说。”
毕揽星不怎饿,随便拨几口饭吃。昨晚加班直接在办公室睡,中间听说萧炀自首事儿,给韩哥打个电话,结果韩哥在电话里不清不楚地暗示些什,他着实有点摸不着头脑。
等他走出餐厅,外边已经下起小雨,天阴得厉害,冷雨敲打在地面上,溅起小小冰渣。
毕揽星进家门时候,谈梦正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爸,阿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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