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
忘是在跟谁聊天。
庭霜缓缓扭头去看柏昌意
侧脸。
柏昌意说：“嗯没兴趣，继续说。”
“呃……”庭霜脸有点僵，“那个……就，
意思是，除你课之外。真。说其实是上你课之前情况。自从上你课之后，对机器人学兴趣大增，对学习也充满热情。柏老板，感觉你是那种传道授业解惑、能激发学生兴趣、专业过硬、师德优秀、学术水平极高
简直做梦。
老流氓只有低级趣味。
庭霜没好气地说：“不聊就不聊，你笑干嘛？”
柏昌意说：“没笑你。”
庭霜说：“还说没笑？都听到。”
“嗯。”柏昌意拿
件外套出来给庭霜，“走。”
道路两侧有盛开杏花和玉兰，风吟花摇，时而有杏花花瓣落下，如雨如烟。
庭霜呼吸着夜里凉寂空气，说：“总觉得这个时候……应该聊个什
……”
柏昌意说：“比如。”
庭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嗯比如……人生……什……”
庭霜以为柏昌意是去拿家里多备新牙刷，没想到等他吃完牛排，柏昌意已经换衣服，对他说：“出趟门，十五分钟。”
庭霜站起来，跟过去：“你要出去买牙刷啊？现在都大半夜，哪还有超市开门？”
柏昌意说：“开车五分钟有个加油站。”
加油站，哦，24小时便利店。
“等等，跟你起去。”庭霜往身上套衬衣，等准备穿裤子时候，他警惕地看着柏昌意，说，“你别再对下手啊。”
“嗯也没时间同时跟两个人约会。”柏昌意把牛排装进盘子里，往餐厅走，“洗完手过来吃。”
庭霜听，立马把水龙头关，手都没擦就跟上去：“咳，那个，意思是……就？”
柏昌意说：“嗯慢慢来吧。”
嗯慢慢来。
慢慢来就慢慢来。
柏昌意说:“为什读现在这个专业？”
被问到这个，庭霜就没揪着柏昌意笑他事不放：“这是个挺长事。”
柏昌意点点头，煞有介事地说：“嗯们现在赶时间。”
庭霜也被逗笑，说：“也是，现在不就聊，长点就长点呗。就，们家是做工业机器人，所以学机器人很正常。但是其实没什天赋，对机器人学也实在没兴趣——呃。”
瞬间，空气好像冻结。
说这种话本来就难为情，庭霜说着说着又听见柏昌意低笑，就感觉被嘲笑。
太傻逼。
竟然刚还觉得气氛很好，想深入下对方精神世界……
他妈。
老流氓能有精神世界？
柏昌意低笑声，说：“嗯尽量。”
尽量？
老流氓。
庭霜换好衣服，出门时候感觉到丝凉意，抬头，夜空深邃，满天繁星。
“要不……咱们走路去吧？”庭霜忍不住说。
庭霜若无其事地缩回想从后面搂把柏昌意腰手，用种很散漫口气说：“咳，行啊，反正不急。这年轻，是吧。”
柏昌意唇角微勾，放下牛排，解围裙。
庭霜坐下来，边切牛排边说：“你不吃？要不再去拿把叉子？”
“不吃。你吃完刷牙。”柏昌意刚想上楼，又停下脚步，“哦你没有牙刷。你等下。”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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