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昌意接着说：“MitchinesischemBocksdorn.”酒保表示没有Bocksdorn，只有Chrysanthemen-Tee。
柏昌意点点头。
庭霜摸不着头脑：“
柏昌意十分受用地应
那声“亲爱
”，转头就对酒保微笑说：“他才十五岁，请给他
杯可乐。”
十五？？？
柏昌意你还要不要脸？
庭霜立马转头跟酒保反驳：“他在说谎！”
酒保边拿可乐和冰块，边好笑地看着庭霜，不相信地问：“真吗？”
柏昌意在心里骂句，小王八蛋。
庭霜说这话时候都已经做好挨打（或者挨亲）准备，没想到柏昌意倒是没什
反应，只是依着他把自行车停在家热闹酒吧门外。
进去，到吧台点酒。
庭霜点杯Ginandtonic。
人种有别，酒保看不出他年龄，只觉得很年轻，看起来跟德国高中生差不多，就要他出示下证件。
自行车穿过无人星空与草地，进入市中心老城区。
几百年前石板路仅仅车宽，自行车自由穿行其中，视线两侧五颜六色小房子上攀不少深绿爬山虎，所有商店都已经打烊，只有橱窗还亮着，这个点还在营业大多是些酒吧，幽暗灯光给切蒙上抹醉意。
远处教堂在层层叠叠房顶中露出个钟楼顶来，巨大月亮就悬在钟楼旁边。
教堂还是十八世纪那座教堂，月亮也是十八世纪那个月亮。
庭霜在车后座上张开双臂，迎着风说：“出来玩真好啊。”
显而易见，比起庭霜，成熟稳重、举止得体、发音完美（且副监护人姿态）柏昌意讲出来话有说服力得多。
庭霜郁愤难当：“
二十四！不要喝可乐！要喝酒！”
柏昌意优雅地耸下肩，用略带无奈口吻对酒保说：“青春期小孩总是这样。”
酒保深有同感地点点头，说：“没错，侄子也经常这样。”说着就把插上吸管冰可乐递给庭霜，又问柏昌意，“那，您要喝什呢？”
柏昌意瞥眼闷闷不乐咬吸管庭霜，语气意味深长：“Chrysanthemen-Tee.”庭霜没听懂第个词，只听出来是什茶。
这次出来玩是临时，庭霜摸口袋，钱包手机倒是记着带，但是护照和居留卡都没带。他看向柏昌意，求救：“你能不能告诉他，你知道二十四啊……”
柏昌意瞥庭霜眼，勾起唇，说：“你不是年轻得很，哪里有二十四？”
妈。
老教授记仇。
“那你至少告诉他成年吧……想喝酒……”庭霜特别甜蜜地喊，“亲爱……”
柏昌意笑问：“去哪？”
庭霜看着道路两侧酒吧灯光与招牌，说：“找家嗨吧。”说完他又故作体贴大方，“那个……柏老板，你们中年人是不是不太蹦得起来啊？咱们不勉强哈……毕竟年纪大嘛，骨质疏松。要不咱们找个安静地方喝杯枸杞菊花茶？回去再泡个脚什，是吧……”
副给中老年人送温暖口气。
特别讨打。
柏老板在社交圈里向被称为青年才俊，现在到庭霜嘴里，俨然变成连过马路都需要人扶高龄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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