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看着这个地方……
不知缘由地，庭霜就在这句话里平静
几分。
“你问
看到
是什
，告诉你看到。”柏昌意看向更远处医学院实验室，“Ting，你相不相信，就在们说话时候，那栋楼里诞生种新型纳米机器人，让某种人类疾病从此成为历史？”
柏昌意声音听起来太可靠，庭霜愣，不由地看着那栋实验室出神：“……什纳米机器人？”
柏昌意低笑起来，庭霜下子反应过来，炸毛：“你逗？”
庭霜盯着柏昌意侧脸，问：“那你……看到是什？”
柏昌意没有回答庭霜问题，而说：“你之前问，是否不在意学生不满。你知道，每到期末，教授就要面临学生评价，就像你们也要面临教授考试。”
“对，就想说这个……上个学期也给几个教授评分。”庭霜说，“这个对你们有影响吧？有没有……考核什？”
柏昌意说：“差评太多教授可能无法继续任教，如果学校选择不续聘话。”
庭霜顿时有点担心：“那你——”柏昌意唇角微勾，用上课开玩笑时幽默口气说：“但是终身教授。”
二战前面貌已然不能重现；广场上有不少晒太阳学生，或躺着看书，或三五成群地坐着，端着咖啡杯聊着天。
“Ting，你看到什。”柏昌意低沉声音在庭霜耳边停会儿，然后散在风里。
看到什……
“看到……们学校……各种设施。”庭霜目光落在图书馆顶部角，那里立着智慧女神弥涅尔瓦大理石雕塑，“……知道应该珍惜这些资源，尽量多学点东西。”
“因为你知道你只会在这里待个两三年。”柏昌意俯瞰着学校里道路，不断有行人或车辆经过，有来有往，“所以想从这里带走点什。但其实大学这个地方……比你认为要浪漫。”
“没有。”柏昌意笑着，又随手指下那群在广场上晒太阳学生，“你相不相信，在这个跟平时没两样中午，这群小孩里有个天才，晒着太阳，喝着冷掉咖啡，突然灵光现，就能让整个人类知识边界跟着往前进步？”
庭霜很想说不相信，想说你他妈又逗玩，但这刻他说不出口。
“……信。”庭霜觉得匪夷所思，“真信。都不知道为什会信。”
“因为你知道这样事正在不断发生。”柏昌意低头看眼楼顶地面，“你脚下这栋楼，就正在改变很多人生活方式。”
庭霜也跟着低下头，看着脚
终身教授？
终身教授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听到那话瞬间，庭霜简直想为民除害，他妈，终身教授好像真可以为所欲为……
但是下刻，柏昌意便收起玩笑语气，眉目间刻上种硬、深邃东西，仿佛眼经年：“终身教授意思就是会直站在这里，看着这个地方。”
直站在这里……
浪漫……
庭霜不禁侧头去看柏昌意神情。
柏老板把年纪，嘴里居然会跑出这个词。
就这眼看过去，庭霜竟然在柏昌意眼底看到丝罕见、不同寻常温柔。
明明他们站在同个楼顶，看是同样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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