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昌意又好气又好笑。
今天算是彻底领教
。
暂时没有新客人，庭霜就去后厨把
些还没来得及放进玻璃柜
烘焙品拿出来摆好。
这
来来回回也要花点时间。
柏昌意盯着那杯卡布奇诺，直到前面女孩把她点东西端离吧台。
“早上好，请问您要什？”庭霜非常公事公办。
“
要跟她样。”柏昌意说。
“好。”这回庭霜什问题也没有问，直接热三明治放到盘子上，然后弄杯没有拉花普通卡布奇诺。
柏昌意看着托盘里两样东西，描述客观事实：“这跟她点不样。”
就为跑过来吃个早餐？
不对，柏昌意应该是为早点回家见他，结果期待落空。
他们之前还在吵架……
“Ting?”休息间门开，上早班烘焙师招呼庭霜，招呼完庭霜他就准备下班，“东西都烤好。”
“马上过来。”庭霜赶紧锁好储物柜，过去准备烘焙品上架、开咖啡机。
会儿拿个最难吃给你。
庭霜换完衣服，正准备关储物柜，忽然手机震起来，屏幕上写着：Stephie。
他这位同事向到得不晚，今天还没到，不知道怎回事。
他按下接通键。
“Ting，对不起，生病，今天不能来。”Stephie说，“已经跟店长请过假。”
来吃早餐。”
吃早餐？？？
吃你弟早餐。
“早餐在哪里不能吃？”庭霜指下咖啡馆门上营业时间，九点开门，“这儿都没开始营业。”
“知道。”但是在这里吃才能看见你。
“是样。”庭霜比着专业手势礼貌地介绍，仿佛柏昌意不认识那两样东西，“这是鸡蛋培根三明治，这是大杯卡布奇诺。”
“三明治没有切。”柏昌意说，“也没有餐具。”
庭霜指下放餐具地方：“那边有刀，您可以自己去取。”
“卡布奇诺没有拉花。”柏昌意说，“也没法自己拉花。”
“是这样，”庭霜微笑，露出排小白牙，“服务员心情好时候才会有拉花。”
今天只有他个服务员，做准备工作都做得有点手忙脚乱，没工夫再想别。
好在到九点时候只有两个客人进来。
个年轻女孩，个不怎年轻柏昌意。
女孩点餐时候，庭霜态度特别好，人家要三明治，他问要不要切好、要不要加热，人家要卡布奇诺，他又问想要什拉花图案。
最后三明治热好切好，纸巾折得漂漂亮亮压在精致银色刀叉下面，并放在白色瓷盘上，旁边卡布奇诺上勾勒颗完美奶白色爱心。
请假？
离营业只有十五分钟才打电话过来？
人家都生病，庭霜也不能说这种话，只能问候几句，说：“这边没有问题，放心吧。早日康复。”
挂电话，放好手机，庭霜才忽然想到，现在不过是早上八点四十五，柏昌意之前还回次家，那他是什时候下飞机？不，应该问，他是什时候去赶飞机？
庭霜算算时间，应该不到凌晨四点。
柏昌意说：“九点再过来。”
员工休息间。
庭霜边换工作服边骂柏昌意。
妈，来吃早餐。
你就不能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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