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庭霜低下头，用德语对柏昌意说。
他必须低下头，否则会被人看见在忍笑。
柏昌意
定力好得多，八风不动。
他波澜不惊地整
整被庭霜弄皱衣领，说：“没事。”
说完话，柏昌意没有动，庭霜也没有动。
不过，这个场景应该配什
台词……
说柏昌意喝咖啡没付钱？
不行，咖啡馆工作服都脱。
但是不说这个，还能说什……
算，来不及，工作服脱就脱吧，让柏老板背这口黑锅！
宋歆同学刚从市中心大超市里买不少生活用品，提着东西从Freesia门口路过，正好看见柏教授站在门口，就准备打招呼：“Profe——”最后
个音节堵在嘴里。
因为他看见个眼熟人影从侧面推门出来，眼看着那运动轨迹就是要扑到教授身上去。
“庭霜？！”
画面无比惊悚。
那是极其漫长秒。
天工作时间庭霜都在脑内狂欢，能拉花咖啡他律拉花，天送出去不知道多少颗爱心。
爱心。他现在心里充满这玩意儿，怎往外发也不嫌多。
他也不盼着下班。
上班时候，他做咖啡，柏昌意就坐在距离两米位置上看书，偶尔抬眼看他下，四目相对，两人都朝对方笑笑，光这样就很好，也不用说话。
下午下班以后，他换完衣服出来，柏昌意正在咖啡馆门口等他。
宋歆急：这俩人怎都不肯走呢？
不行，他得把庭霜拉走，否则万再闹出什事来就收不场。
“再见，Professor。”宋歆说完，只手提起地上东西，另只手拉庭霜，“走走，回家。”
庭霜：？
被宋歆拖着走两米以后才反应过来庭霜扭过头去看还站在咖啡馆门口柏昌意，反被宋歆又拉把：“
正在庭霜要开口之际，宋歆把手上提东西往地上扔，个箭步飞奔过来，大力把庭霜给拉开。
“庭霜你喝假酒？这是咖啡馆不是酒吧啊？”宋歆抬头看眼Freesia招牌，小声训斥庭霜，“就算他让你重修，你也不能找他打架啊！你还想不想毕业？”
找他打架？
庭霜心说：要不是你，老子现在连他嘴都已经亲上。
“你听到
说话没？”宋歆怕庭霜真把教授给得罪，用胳膊肘顶下庭霜，小声提醒，“跟教授道歉啊。”
庭霜脑子里闪过无数种方案，上至假装自己是柏昌意私生子，下至将宋歆灭口。
就在他身体由于惯性作用就要接触到柏昌意刹那，他把本来要搂柏昌意脖子动作改成揪柏昌意领子。
从人身后揪领子实在是太奇怪……
而且柏昌意岿然不动。
庭霜只能安慰自己，这个动作至少比搂脖子好。
那身影让他想起当初莽莽撞撞推门进S17教室时候，也是这个背影，只不过现在柏昌意已经脱下春天外套，那条金色细眼镜链落在夏天衬衣领子后面。
当时推完门战战兢兢，现在推完门却可以扑上去。
“柏——”就在庭霜推开门准备扑上去从背后挂到柏昌意脖子上时候，他瞥见个人。
周六，市中心，人人都能来。
宋歆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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