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霜不语。
“爸让你拿?”祝文嘉又问。
“要不怎知道保险柜密码?”庭霜说。
“爸让你拿那你就跟块儿去拿呗,又不是什偷鸡摸狗事。”祝文嘉说着,忽然意识到什,“你怕跟回家,保姆和司机知道,告诉妈?你不想妈知道?”
半晌,庭霜“嗯”声。
祝文嘉买两杯珍珠奶茶,两人边喝边在城市里乱走,还特无聊地比赛用吸管喷射珍珠果,看谁射得远。
“哥,你刚在医院里对那亲热,是不是有什事儿让干啊?”祝文嘉说。
“嗯。”庭霜说,“不是什好事。”
祝文嘉追问:“什事啊?”
庭霜说:“都说不是什好事,还问。”
祝文嘉没接,跟着庭霜起往左拐。
“你干嘛?”庭霜又把耳机戴回去,《兄弟》再次在他耳边响起。
祝文嘉说:“想跟你待会儿。”
走阵,庭霜说:“你怎想。”
祝文嘉说:“什怎想?”
直地立在人行道正中央,把庭霜和祝文嘉分开。
“哥,你知道刚在听什歌?”祝文嘉说。
庭霜说:“不知道,《威风堂堂》?”
祝文嘉戴上只蓝牙耳机,把另只耳机递给庭霜。
首庭霜很久没有听过歌从耳机里流出来,但是听到前奏瞬间他就记起这首歌,是俄语《兄弟》。
“……哥。”祝文嘉低着头,“你不信妈,爸他,也不信妈啊?”
庭霜光喝奶茶,不说话。
“那……”祝文嘉抬头去看庭霜眼睛,“你会做什对妈不好事?”
不会。
庭霜正要回答,这时候他感觉到口袋里
“你说呗。”祝文嘉说,“反正也不定干。”
庭霜停下脚步,叼着吸管,说:“想让你从咱爸书房保险柜里拿个东西出来。”
“什东西?金条?传家宝?”祝文嘉说,“不知道保险柜密码。”
“知道密码。”庭霜说,“不是什值钱东西,就个木头盒子。”
祝文嘉问:“盒子里是什?”
庭霜说:“阿姨没跟你说什?”
“还不就那些。”祝文嘉笑笑,学翁韵宜讲话,“‘你哥趁你爸卧病在床,回来抢公司。’都听烦,巴不得你回来抢公司,你对多好啊,每个月给发钱,还不让干活儿。”
庭霜哼笑声,说:“要是你归管,每个月发你两千欧封顶,你就给老老实实在学校里待着吧。”
祝文嘉笑会儿,说:“咱们找个清吧喝两杯?”
“喝你弟啊。刚从医院出来,还喝。”庭霜找个奶茶店,“喝这个吧。你付钱。”
他第次听这首歌是在《钢炼》动画里,看完动画之后他就开始对祝文嘉不错,觉得有兄弟特好,还叫祝文嘉跟他起看第二遍,两个人还啃好久俄语发音去学唱《兄弟》。
听到那句“兄弟,都是错,但们应该怎办?”时,庭霜去看祝文嘉,觉得他好像也跟从前完全不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把那头白毛染回黑色。
“你去哪儿?”走到医院门口,庭霜问。
祝文嘉指下右边:“司机把车停那儿。”
庭霜指下左边:“走这边。”说着就把耳机递还给祝文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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