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勉坐在恭桶上,肚子里松快之后享受地眯眯眼睛,却依稀记起他刚来这里时上厕所有多抗拒。
那如厕用草纸又糙又硬,叶勉硬着头皮用几次
没空调没暖气,传说中地龙,据说也只在皇宫几个主殿里才有,那火坑也被他娘告知,只有北边蛮子才用,他们大文朝都是睡床。
叶勉屋里用是炭盆熏笼,人离近烤慌,离远又冷,温度分布不均匀,就只能让人在屋里各个角落多摆上几个,却被他那爹大骂顿,骂他娇气成天就知道挑吃拣用。
穿过来之前,他确实只是普通小康家庭孩子,但是再普通他也睡十多年弹簧床,这古代板床着实让他吃不消,刚来时候,身子下层薄褥加张凉簟席,硌得他骨头生疼。
第二天晚上叶勉就吩咐丫鬟在他床上加几床被子垫在下面,结果没睡两天就被他娘把被子给撤,还教训他“正是长身体时候,睡床怎能贪软?”
叶勉刚来,抗议无效之后也不敢耍横,强忍着睡好些日子,直到白白屁股上硌出两团大青印儿。
畏寒,宝丰院伺候都知道,别人屋里都放俩火盆,他们少爷这屋里只隔间儿就摆四个。
宝雪白宝年眼之后笑着和叶勉说:“四少爷,奴婢额上都出汗,您就当心疼心疼们几个吧。”
宝丰院屋里屋外各处已经随着叶勉起身燃灯火,叶勉借着烛光看看,宝雪额上果然细细层密汗。
“这死冷寒天你怎还出汗?”叶勉诧异道。
“咱屋里暖和,奴婢动动就热得难受。”
叶夫人被吓不行,赶紧请大夫进府给瞧瞧,大夫说:“小公子皮肉嫩厉害,确要睡软褥才行。”
他爹晚上从官署回来听说,又气得大骂他几句“没用东西”,好歹他娘却让人往宝丰院儿送几床软棉褥来,至此他才能睡个好觉。
叶勉仔仔细细地刷牙,又用青盐水漱好几遍口才从丫鬟手里接过布巾子擦嘴,他可得保护好他这口牙,这时候可没什麻醉针,要是蛀牙,简直不敢想。
洗漱完,叶勉披着袄子去里间儿小耳房,丫鬟们知道四少爷这是要出恭,就没跟着。
恭桶旁边有火盆,所以不冷,墙角瑞兽香炉里燃着木蜜香,恭桶里也铺厚厚层香木木屑,整个恭房香气袅袅,适意很。
“算算,依你们就是。”
叶勉拿起牙刷子沾些牙粉开始刷牙,屋里大丫鬟们暗暗松口气,叶勉却有些郁闷,自从去年夏天莫名其妙从这身体里醒来之后,可遭不少之前没遭过罪。
虽说便宜老爹是个不小官儿,物质生活在这个从未在历史书上出现过大文朝里,实属上等,他却还是时不时地想跳脚骂街。
不是他矫情或是穿过来之前日子有多富裕,而是古代物质条件再好,也无法与现代科技为人类创造生活配套相比。先说没有空调日子他就极难适应,夏天还好,他去年来到这里时候正赶上夏天尾巴,着几个丫鬟打扇,屋里再用些冰盆,他倒也真没觉着难熬。
可这没有温室效应大文朝冬天真冷煞人,他们住屋子除房顶和地基有些砖石瓦块,其余大都是木质结构,三九寒冬那西北风刮,屋里屋外个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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