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勉到底看不下去,推李兆把,“你拿这个吓他做什?”
李兆瞪他:“这贱胚子冲撞你,这是替你教训他。”
“算算,到底是国子学同窗,”叶勉拽过李兆耳语,“万他去行思阁告状,倒也麻烦。”
“他敢?”李兆脖子梗。
“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阮云笙冷声道:“这人定是在给阴人烧奠仪,敢在国子学祭祀,看他是想回家。”
国子学学生在上学时必须佩戴学里统发配手镯,叶勉觉得这个有点类似于前世学校校徽,只不过这里每个“年级”手镯都不样,“启字生”手镯是红色鸡血藤木,“修字生”是黑檀木,“知字生”是青色药桐木,“坤字生”则是棕色金刚藤所制。
这人手腕上佩戴就是红色鸡血藤手镯。
李兆走过去不客气地抓起那人手腕仔细看看,然后脸嫌弃撂下,冲叶勉几个不屑道:“启谦院,说怎都没见过。”
他们手镯上包大概半指长银片,上面刻有字,代表你在学里教院,叶勉几人在启瑞院,手镯银片上刻就是“瑞”字。
李兆刚才所言启谦院是寒门庶民教院,向来和启瑞院这种官宦子弟没什交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两拨人倒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身子,手扶着树,只眼睛阴测测地盯着他看,叶勉没经住,就这吓得嗓子嚎出来。
待魏昂渊等人都跳下来,叶勉才缓过劲儿来,抬手指着那人厉声斥道:“你是什人?鬼鬼祟祟躲在哪里做什?”
那人又缩回树后。
李兆是个混不吝,几步跨过去把人从树后揪出来,又把推在地上。
那人是副受惊模样,哆哆嗦嗦地站起来,脸色惨白地看着他们。
跪在地上那学生猛地抬起头来,面如金纸,终于出声求饶道:“几位贵人饶!”
“嗳冷死!”叶勉跺着脚抱怨:“他既不会多嘴,们和这人耽搁这些时候作甚,还不快走?”
李兆:“们是在给你出气!”
魏昂渊斜叶勉眼,冷道:“怎次次都是你充圣人?”
叶勉被魏昂渊这呛,火气也勾起
大文朝阶级意识分明,就连最“开明”如国子学也是很维护这观念,不然也不会把两拨人完全隔开施教。
那学生瘦瘦弱弱,被李兆甩下也没敢吱声,只是腰弯更低些。
魏昂渊不耐烦道:“你是哑巴吗?再不说话就让人把你那舌头割拿去喂狗。”
那学生大骇,腿软,噗通声跪在地上抖如筛糠。
李兆见这人河蚌样嘴紧都气乐,自袖间取出把两指长魑兽纹金鞘袖珍匕首,嗤道:“看昂渊这主意甚好,他那舌头没用很,割正相宜。”
“看什?”李兆脚踹上去,怒道:“快说!你是什人?竟敢在国子学装神弄鬼!”
那人被踹趔趄,向后退两步才稳住身子,却还是没有说话,只咬紧嘴唇弓下腰去作揖。
李兆眉毛立,脚都抬起来半,却被叶勉给拦下来。
“他带镯子,”叶勉拉着李兆,朝那人手腕上努努嘴。
李兆顿顿,朝那人手腕上看去,又皱着眉和魏昂渊几人对视眼,原来是他们这届启字生同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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