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峥委屈争辩道:“他没睡醒好凶,和他多说两句都不耐烦,哪敢逆他?”
暮色悄至,叶勉悠悠转醒,只觉得口里发苦,骨头也疼,撩开眼皮盯着床顶帷帐发会儿呆,突然个弹身坐起来。
草!这什鬼地方?
他明明记得
陆离峥催道:“快些下来,司正马上来查房。”
叶勉打个哈欠,坐在那儿天人交战数个回合,最终往下倒,爱谁谁!
“你让侍童在外面上锁就是,散学你再来找。”
午后陆离峥坐在学屋里有些走神,心里惴惴,总觉得不大对劲,趁着先生停讲习出去恭房功夫,转头和边端律说:“端律哥,好像闯祸”
端律愣道:“你干什?”
陆离点点头,“可以,不过二遍敲钟前必须出来,勉哥想去午睡?”
叶勉轻轻嗯声,“今儿身子有些不爽利,头疼很。”
他昨儿个在湖里还是着凉,今早起来就有些不大舒坦,因为之前装病赖床被叶侍郎拆穿,狠狠教训过,这次真病,他想起那顿屁股板子,倒不敢躺着,还是按时来学里,只是这身子却越来越飘,头也疼厉害。
“狼来”故事可能会迟到,但是永远不会缺席,这回却怨不得别人。
陆离峥有些紧张地看着他,“刚刚就觉得勉哥你脸色不大好。”
第二日在学里膳堂用完午膳,叶勉就去启南院,把浆洗好重新熏金缕香衣裳还给端律。
四处找看两眼,那人却不在。
叶勉轻咳声,问陆离峥:“荣南郡王怎得不在?”
陆离峥嘴里含着叶勉带过来舶来糖果,含糊道:“庄珝哥大早就进宫去,刚还打发人回来传话,说太后娘娘留膳,要再晚上个时辰回来。”
叶勉点点头。
陆离峥咬咬嘴唇,小声道:“把叶勉锁在屋子里。”
端律愣在那,“你锁他做什?”
“他在那里午睡没睡饱,又怕司正进来查房,想着他身子不舒坦,就让他多睡会儿,散学再去放他回府。”
“简直胡闹!”端律急斥道:“他身子不适,你不上报给医监,还把他个人锁起来?若有差池,你担得起?”
启南院学子听到这边争吵得知原由,也纷纷埋怨陆离峥。
“无碍,睡会儿就好,”叶勉心不在焉道。
陆离峥赶紧带着叶勉去宿苑,叶勉没什精神,和他说笑两句便躺在床上合衣睡过去,再醒来是被陆离峥巴掌给拍醒。
“你再不醒就泼你水,快快快,马上要敲第二遍钟。”陆离峥拽着叶勉袖角急道。
叶勉甩开他手,翻身又闭上眼睛,他本就是起床特困户,今儿身子又不爽利,哪那容易叫起来。
陆离峥又拽着他衣襟晃半晌,叶勉才支起身子坐起来,只觉得浑身乏力,头虽然不那疼,却更加昏沉。
“勉哥可是找郡王有事,可要先带个话?”陆离峥问。
“无事,”叶勉摸摸鼻子。
本想今日借着来还端律衣裳先当面与他个道谢,不管俩人之前怎闹,这次总是他私卫救他,正面揖总要有。
不过既不巧,改日他备上些好礼再谢也不迟。
叶勉揉揉额角,又问陆离峥:“你们宿苑可能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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