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苑正似是正在门口等他来,领他进去,说道:“你劝着些,万不可与他起胡闹,小混账软硬不吃,大祭酒已经要恼他。”
叶勉进堂内,抬眼就被里面架势吓得抖三抖,行思阁、教苑、学政堂几位官长都在,三堂会审般。
小魏同学真是太有排面儿。
只见素来面上冷淡魏昂渊气得脸通红,站在那里攥着拳头,脸不服地瞪着他们。
季大司正揉着额头,抚慰道:“那湖边院子本就比你们那些个小院儿大上两个不止,你们搬进去又不会拥攘,可闹腾些什?”
几人在屏风外头都木着脸没理他,宝年更是将自己调制药脂膏子都收罗回去,抱着回自己屋子,只留句话,“既要去那腌臜地方,便别使用好东西。”
叶勉:“”
第二日上学,叶勉还没等进启瑞院,就被平日里和他关系还不错个训导司正拦路截住。
那人把叶勉拽到处僻静处耳语番,叶勉怔在那里。
原来是魏昂渊刚刚跑去教苑找贾苑正,要求今天就换院子,哪想贾苑正说“不用换,你们今日搬进去即可,前两日已经在那院里又给你们归置个学屋出来。”
,叶勉就已经跑人影都不见,丰今慌脚鸡似得提着灯笼在后头追着。
“四少爷,您别跑,小心脚下别摔喽”
叶侍郎看着宝丰院那没个样子主仆,自言自语恨道:“小兔崽子!也不知道是随祖上哪个?”
叶勉今儿鸡飞狗跳地折腾整天,回到宝丰院好好地泡回澡解乏气,便瘫在矮榻上边晾着头发,边回顾今天惊心动魄。
宝年拿着装着花蜜脂膏描金瓷罐儿,手将叶勉寝衣褪下去,只是还没等上手涂抹,手里瓷罐就被吓得掉落在地。
“哪个要与别人共用处院落上课?”魏昂渊气道,“不同意,他们必须搬出来!”
大祭酒重重地哼声,高声道:“魏昂渊!你别以为学里不敢拿你如何,再敢如此放肆,老夫这就依学规办你!”说完大祭酒重重拍书案,吩咐道:“行思阁!去取戒尺来,老夫亲自执罚,明日自有去
这魏昂渊哪能干,当场指摘他们言而无信,贾苑正却骂他胡闹,辩驳道,学里只应启瑞院搬去启南院,哪个说启南院会换过去。
魏昂渊从未吃过如此哑巴亏,这等文字功夫耍他道,当场就炸,直接闹去学政堂找大祭酒理论。
“他现在人呢?”叶勉急问。
“在祭酒学政堂处,”那人道。
这群偏心眼老家伙!叶勉拱手道谢后,便也匆匆赶去学政堂。
带着哭腔道:“这是哪个杀千刀干?”
宝雪几个吓得赶紧跑过来,看叶勉后背和右边臂膀上片红,也吓得不行,忙问这是怎。
叶勉扭着脖子看看,又摸摸,倒是不疼,只是他这身皮不禁糟蹋,他爹那顿巴掌,这印子怎也得过个两日才能消下去。
叶勉不在意地笑笑,将今日午后闹剧当趣事讲给几个丫鬟听,哪想这几人听都变脸色,急急地去厨房又要桶水来,里面兑那许多艾合草和香菊干叶,又逼着他仔仔细细地洗回。
叶勉在里头泡皮都快皱,抱怨道:“这是要褪猪皮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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