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勉高高兴兴地抱着王习习回宝丰院,何氏又是夜未眠。
邱氏今晚也是气得连晚膳都没用两口就叫人给撤,也没管叶侍郎是不是筷子刚提起来。
为他育子,孝敬老母,主持着大家子中馈老妻认真与他闹作起来,叶侍郎也只能无奈地小意陪着笑脸儿。
“这又是怎?”叶侍郎小心问着,“可是膳菜不对胃口?让厨上再去
丰今答应声就跑出去,抱着锦狸回来时,这边已经用好膳,何氏正领着叶勉在院子抱夏里喝着用冰沁过果子水。
身后丫鬟们齐齐地打着扇子,叶勉放下杯子将丰今手里锦狸抱过来。
“大伯母,你看,这个就是锦狸,给它取名叫王习习。”
何氏帕子捂在嘴上直乐,“这怎还有名有姓?”
“您抱抱看。”
碧华阁,这方院子倒是空出来,大房夫妻俩带着众仆从暂住在此,倒是不觉拥攘。
叶勉能感受得到,他大伯和大伯母十分地喜爱他,因而时不时地邀他起用膳,他便也欣欣然地往这边来。
嬷嬷脸喜色地往屋里报着说四少爷来,何氏笑颜逐开,起身就迎出去,口个“儿”拽着叶勉手把他往屋子里领。
叶勉嘻嘻笑着,不太好意思地把手抽回来,道:“大伯母,这手上不干净呢,午后们学骑射,那校场上满场土。”
“嗐,这值当什,”何氏抬下巴让丫鬟们去打水来,亲自洇巾子给他擦手擦脸,看他小脸儿因着疯半晌还红扑扑,透着足足精神气儿,心里更是欢喜,笑道:“咱们擦擦手便去用饭,回去宝丰院你再好好洗洗,咱们这个年纪可饿不得。”
何氏倒也不似其他妇人般嫌弃这些野物脏手,笑着伸手抱过来,只是看到锦狸脖子上珠铃时,没忍住多打量两眼,如今天色已见渐晚,金铃铛两侧珍珠正幽幽暗暗地发着碧光。
这珠铃是荣南郡王叫人做好送过来,说是他送给王习习,叫叶勉不要自作多情,叶勉“哈”声,当晚就替锦狸写个谢贴过去。
“长者赐不敢辞”
落款儿,小王
何氏看着这两颗珠子,心下惊,再见叶勉就这随随意意地将这东西打孔,拴在这个小畜生脖子上,时心绪杂乱,竟也没那十足把握,自家这些筹码果真能打动邱氏吗?
叶勉大伯因是回京述职,不去外头交酬时候便只在府里难得地闲歇着,因而这三口人倒是时不常地凑到块儿用膳。
叶勉十分喜欢他这位大伯,看着他总是笑呵呵不说,问起他功课也不像叶侍郎般,不出三五句就吹胡子瞪眼,只细细地在他不足之处耐心地指正着。
叶勉性子活泼,何氏又有意哄着他顽闹,便没讲究那食不言寝不语规矩,叶勉把白日学里发生趣事学给他们听,他嘴上功夫最为利落,形容又生动,把个大房夫妻俩逗得直乐,跟前儿伺候有头有脸丫鬟婆子们,也跟着凑趣儿两句,逗着主子们乐呵着。
何氏不仅心里感叹,这才是个家模样,这些年他们这房直冷冷萧萧,也不知她是怎熬过来。
说到他在皇家林苑大展身手抓住那只锦狸,叶勉转头吩咐丰今,“快去宝丰院把王习习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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