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勉依旧哭上气不接下气,他哪是怕离开侍郎府,他自己心里明白很,就算是他过继给他大伯那房,他日子也不会差。
只是他真很喜欢娘,喜欢哥哥,喜欢祖母,就算是对他爹,他虽然刚开始就防备着,不敢投入感情,可是这年下来,“爹爹”地叫那多声,要说丝感情都无,他自己都不信。
叶勉自己是个极重感情人,只要别人对他好,他对那人在感情上便毫无保留,虽然是短短年,他却很认真将这些人当做亲人在待。
因而,他是真伤心。
庄珝唤外面小童进来,让人绞湿帕子来,又吩咐他们去国子学集贤门处找侍郎府等在那处马车,告诉他们,今晚他们四少爷宿在他这里,不必等着。
今儿散学回去她那里用膳,她说她会备上爱用菜,如此失约倒不好。”
庄珝看他会儿,突然道:“你不知道他们在谈过继你事吗?”
“什过继?”
叶勉问完后,突然睁大眼睛,挣起半边身子盯着庄珝问道:“什叫过继,你什意思?”
庄珝又盯着他看半晌,才盘腿坐在床上,慢声道:“你大伯那房无出,只有个庶子三年前夭折,这个想必你也知道,这回他们回来为回京述职,二也为与你父母谈过继续香火事,如今他们夫妻二人相中你,已经与你府中长辈提将你过继事。”
叶勉听到也没有阻止,他现在脑子团混乱,根本不知道怎面对侍郎府里家人,如此在这里宿上晚也好,待明日他理清思绪,才好与他们开诚布公地谈上谈。
叶勉瞪着眼睛,听天书般满脸不可置信,盯着庄珝愣在那儿,脑内片杂乱,好会儿思绪才慢慢回归,缓缓地回想着这些天大伯和大伯母对他异常宠爱和亲昵,邱氏见到他时脸上笑容不自然,祖母总是看着他无声叹气,还有他爹这些天总是莫名其妙地夸奖他。
原来原来他们不要他。
叶勉抖抖嘴唇,终没说出话来,只是眼泪却忍不住吧嗒吧嗒往下掉,不想在庄珝面前如此,抹把,却依旧有新源源不断流出来。
他知道他自己不好,调皮捣蛋,学业不上进,还老是在学里惹事给他们丢脸,可是可是他们打他罚他就行啊,他又不是不怕疼,这些毛病他总会改,怎就不要他呢。
庄珝四处寻摸两眼,没找到什,便抬手用中衣袖子在他脸上擦擦,道:“这有什,你既不愿过继,待明日雨停,去你们府上说上声便可,看哪个敢让你离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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