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本是想着将你抢来与做弟弟,却总觉得哪里似是不对,倒是端华公子前些日子番斥责醍醐灌顶般点醒。”
庄珝狭长眼尾上下打量着叶勉,神色丝飘忽,“只做弟弟哪够,要那样才好”
哪样才好???
叶勉被他这番话逼得心尖儿直颤,后颈上粟粒都被激起来。
面上不变,叶勉故作镇静地站起身来,“用好,先走。”
叶勉:“”既然兄弟你这光棍,那便不客气。
叶勉抬起眼睛看着他道:“哥说你好南风,且对有意,可是真?”
庄珝慢慢抬起眼睛盯着他看半晌,慢悠悠字顿道:“不害臊”
叶勉:“”
他这边臊住,庄珝却忽然弯起唇角笑起来,露出两颗雪白虎牙牙尖儿,总是傲气逼人脸上难得有丝孩子气。
第二日早,下人们站在床榻前叫起儿,叶勉昨夜睡得实在太晚,躺下又失眠小半宿,这哪起得来,哼哼唧唧地又是耍赖又是发脾气,就是不肯从被子里钻出来,被在外间儿已经换好官服要出门叶璟听见,走进来照着屁股狠狠拍两巴掌,硬生生地将人给拍醒。
这才噘嘴撩舌地起身,揉着屁股在咬唇憋笑丫鬟们服侍下穿衣梳洗。
在学里心不在焉地上半日课,午息钟敲,踌躇半晌,终是跑去荣南郡王院子。
如今他是这院里常客,侍卫根本不拦他,也不用下人通报,因而正准备用膳庄珝见到他进屋时明显愣。
“还以为你今日不会来。”
庄珝自是能看出他惊慌,见他如此,也没拦他,只放下手中杯子,与他认真道:“你既都问清楚,心里也明白,那待下回再见面时,便不是之前这般。”
叶勉加快脚步走出屋子,心里却想,什这般那般,再没有,要听哥,离你远着些。
回启瑞院学屋,叶勉坐在窗边案前独自发会儿呆,他活两辈子,倒是头回被同性如此表白,感觉十分异样刺激。
过会儿,魏昂渊李兆行人从膳堂回来,见到他愣,问道:“怎地这早就回来
他本就长得极好,比起叶璟也没差什,这样笑起来更是璨若明霞。
叶勉见不自觉地蜷蜷手指,心内丝尴尬,暗怪他哥昨晚胡乱说什人家看上他话。
叶勉这边正急急想着该如何机智地挽尊,那边庄珝却又微微垂下头笑笑,开口道:“不过,你哥说得没错。”
庄珝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叶勉眼睛,神色间颇为认真,道:“是有意与你。”
叶勉:“???”
叶勉揉揉鼻子坐在他对面,夏内监亲自给叶勉添碗筷,便将下人都带下去,临走前没忍住,小心地嘱咐着:“好好说话,可不行闹起来,老奴就在外头守着。”
叶勉见人都出去,先冲庄珝笑笑,才道:“昨儿个事,是不是,之前咱俩打闹,不服气便与哥告状,”叶勉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说你整日欺负,还讲你许多坏话,昨儿晚上他见哭过,便以为又是你”
“你想问什?”庄珝打断他。
“阿,”叶勉应声。
“叶璟昨晚应该与你说不少事,你想问什直问便是,没什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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