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四公子怕是早就忘记这个东西吧,应该也忘他这个人,祁昱指尖细细摩挲着手炉上那只鹊儿形状,可他却忘不他啊。
每晚宿前,同屋同窗们都会老生常谈地提起学里那些个权贵之子,说起这些自然又要讲遭端华公子胞弟,叶家那个长得仿若仙童般四公子,说他今日又如何骄纵,如何嚣张跋扈,如何不将师长司正放在眼里,学里又奈何不得他,仿佛事发生之时,他们就在边看着样。
祁昱不是个口舌爽利之人,可他还是想与他们辩上番,他想说,这人并非你们口中那样不堪,见过他,他还与说过话,开罪他,他不但没惩治,也没与他身边那些人起嘲笑落魄狼狈,反而见冻得厉害,还将他自
邱容安虽话没说完,意思却表达十分清楚,祁昱闭着眼睛深深地呼出口气,才冷静道:“这话你可别乱说,若传出去,活不成,你这国子学怕是也读到头。”
邱容安咽咽口水死盯着他:“那你是”
“不过是之前与叶四少爷道谢之时闲聊,他提起生地潇州那边本失传民间话本,恰巧幼时在街上听过说书相公讲过,便应承他默份给他。”
邱容安看看祁昱又看眼桌上倒扣纸张,“所以你连夜为他赶超这个话本?”
祁昱点点头。
淡雅馨香之气。
这些俱都是叶勉平日里用,午后就让墨拾送来与祁昱,既是作弊,这等细节自然不敢忘。
邱容安盯着桌上那大半块价值不菲戡春墨有些失神,鬼使神差地伸手过去,还没碰到墨就被祁昱咳声打断。
邱容安醒神般忙把手收回去,而后不禁有些面热。
祁昱清清喉咙道:“多谢容安兄茶点,太晚,你快去歇息吧。”
邱容安看看他,这说法倒是对上,祁昱这人爱巴附权贵,好容易搭上叶勉,定是要不分昼夜默完。
祁昱在天亮之前收纸笔,轻手轻脚地回屋子,仰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却半点睡意都无,隔壁床鼾声透过帐子传进来,祁昱伸手从枕头底下掏出只巴掌大布袋。
帐子里漆黑团,他也不在意,熟门熟路地拆开口袋,拿出里面东西细细地用手摸索着。
他手里是只鎏金球形手炉,祁昱夜夜入睡前都要拿出来把玩番,用手指仔细地描绘感受,以至手炉上哪处镂空,哪处花瓣纹路他都如指掌。
手炉作十分精巧,球体分两层,外层销层薄金,通体镂空纹花鸟,这种金贵玩意儿自然不会是他,而是去岁冬日在学里西南角那处死梅林里,叶勉随手塞给他。
邱容安没有走,盯着祁昱脸看好久,呐呐问道:“你不是和丁淮那些人闹掰吗,他竟还肯给你这好东西?”
祁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时气氛有些僵硬,邱容安想起来此来目,硬着头皮坐下来问道:“今儿白日启瑞院叶四少爷竟来们院子寻你,可是因上次落水事倒与他有交情?”
祁昱依旧没有说话。
邱容安似想起来什突然站起身来看眼桌上摆纸墨,结巴道:“这这些不会是叶四少爷赠与你吧?”邱容安瞪大眼睛审视地看着祁昱道:“他才多大,你你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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