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勉丧丧地摇摇头。
阮云笙挑挑眉,试探着问道:“那是因着那荣南郡王?”
叶勉往书袋里装书册手顿下,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叹声道:“云笙,好累啊。”
“怎?”
叶勉把书袋往旁扔,人重新坐下来,萎靡道:“怎觉着做什都是错,什都不做更是错
陆离峥不太高兴地扁扁嘴,“这人怎?庄珝哥抢几个荷包而已,可没如那个魏昂渊般无礼,竟在院子里大声吵嚷辱人父族。”
叶勉张张嘴。
陆离峥没好气道:“你是因着这个与庄珝哥争起来,猜可是?”陆离峥轻哼声,又道:“庄珝哥定是被你伤心,他哪舍得说重话与你争?”
“你倒是偏着他!”叶勉不高兴道。
“才没偏着哪个,”陆离峥抬头辩驳道:“若是勉哥听见有人如此放肆叫骂你家人,你早冲上去与人打架,庄珝哥可是郡王,当着这多人面被人辱父母,竟忍到现在还没发作!”
“那日,魏昂渊在院子里吵嚷些什,们可是都听见,”陆离峥小声道,“们虽不敢与外头去说去,自己心里确是明白”
叶勉心内丝尴尬,“你个小孩子,明白个什?”
陆离峥抬头翻叶勉眼,“是比你小,又不是比你傻。”
“那你少胡说。”
“才没有胡说,”陆离峥轻哼声,看向叶勉道,“之前就看出来!”
叶勉本打算隔日就去丞相府探望魏昂渊,结果被魏昂清这搅合,倒不敢去。
他这边动静,庄珝都清二楚,如今又在气头上,若知晓他去丞相府,谁知道会不会又要醋意大发,迁怒于人。
第二日规规矩矩地去上学,叶勉有意无意地留意着启南院学屋那头动静,却居然连着几天都不见荣南郡王身影。
叶勉心下奇怪,找陆离峥状似无意地去打听。
俩人顺着未湖湖岸走着,陆离峥道:“庄珝哥前两日搬回公主府,和学里告假,却也没说哪日回来销假。”
叶勉被他说噎,过好会儿才解释道:“那日并不是与他去争执,是去赔礼,只是他不肯接纳。”
陆离峥瞥叶勉眼,小声嘟囔道,“不接纳是因着你们做过,再去赔不是才对,你倒好,竟把人气学都不上。”
“”
叶勉被陆离峥劈头盖脸地教训通,也是有些难堪,悻悻地与人分开后,天都没什精神。
散学时候,看他不对劲阮云笙上前帮他起拾掇案上纸笔,关心地问道:“怎地,天都闷闷不乐,可是担心昂渊?”
叶勉:“”
“端午那回,你送们院子各色端阳荷包,却唯独不给庄珝哥。”
“给他做什,他那时候正惹着呢,况且在桃李苑姻缘荷包都被他绞坏去!”
“可是你走之后,庄珝哥就把你给们荷包全都抢去。”
叶勉愣,嗤道:“这人”
“哦”叶勉点头。
陆离峥看着叶勉,小声问道:“勉哥你是不是又和郡王吵架?”
“嗯?”叶勉愣,“你为何会这问?”
陆离峥低头不看叶勉,脚下踢着湖边石子,小声道:“就是知道。”
叶勉满脸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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