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勉在宴上被人劝几杯,如今正在院子里石桌上边纳凉,边啜着醒酒汤,现下正是月中,月亮满圆个挂在上头,无云遮挡,辉色四洒,院子里头只堪堪点几只灯笼便片明晕。
侍人将酒菜摆在石桌上。
叶勉笑
到雁栖陆家,早有快马早两个时辰回去禀报,荣南郡王也起跟着来。陆家大惊,如今花轿快到,陆家正门大开,陆同知带着家老小都等在那里。
花轿迎进门儿,庄珝被请进去高坐,陆家长房嫡子大婚,宾客来不少,本就人手不够,现下还要余出来几人专陪着他侍奉,叶勉不禁心下埋怨,就知道他来是添乱。
陆家这天虽手忙脚乱,到底是高兴,能与京城里叶家结亲本就是高攀,如今荣南郡王竟屈尊降贵同来陆府观礼,雁栖城里哪个不羡?
陆夫人带着众女眷去内院儿里看儿媳妇摆满满登登院子嫁妆,脸上派荣光,心里更是暗暗得意,那些个没见识背地里嚼舌头说她为攀附,竟给嫡子定个小娘养庶女,如今她这儿媳妇带进门儿嫁妆可比她们嫁自家嫡女还丰厚些,看就是从小在嫡母身前儿好好教养出来,人品定是不用疑,日后他们行简更有她不得嫡亲兄弟帮衬着。
他们这房定是错不!
稀罕玩意儿,你作什如此大惊小怪?”
叶勉摇摇头,将锦盒塞还给他,“你这哪是添妆,倒似是来给爹添堵,五姨娘这两年求他那许久,爹也不过私下里补贴给二姐两千两。”
“这小气?”
“你胡说些什?”叶勉翻他眼,嘟囔道:“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他爹娘给他二姐准备整整六十四抬嫁妆箱笼,他娘私下里与他说,京城般官门里嫁嫡女也不过如此。
跟着陆夫人雁栖贵妇女眷们眼里看着嫁妆,心思却不在这儿,家里姑娘们头多少日子就央着要来吃席,就想着趁着这难得机遇窥那端华公子韶绝风仪,只可惜人因着公务没来,姑娘们还没来得及跺脚沮丧,不成想却见着端华公子嫡亲胞弟与荣南郡王。
那荣南郡王她们早有耳闻,与端华公子南北谁人不知,如今见着,果真是容色逼人,气度风华更是雍容卓然,让人赞叹不已。哪想那叶家嫡次子,却也是姿容丽绝,眉眼璨丽至极,只站在那里就耀得人眼花缭乱,与荣南郡王站在起,竟也没被压下去。
当时别说是没出阁小姐们羞红脸,她们这些妇人何不是也纷纷动心思,如今男女结亲,讲究高嫁女,低娶媳,那荣南郡王是皇家贵胄,她们自不敢攀扯,可那叶家嫡次子,她们拼上些家产去置办嫁妆,没准倒能够上够。
昏礼过后,已近暮色,陆家腾出来两个上好院子给这二位贵客。
庄珝吩咐夏内监打发再三邀他赴宴雁栖府台,让侍人带好酒,提脚去叶勉院子。
庄珝看着他哼笑声,摇头道:“那日后,你来与当家。”
庄珝说完探身子,伸长手臂越过叶勉,将锦盒从花轿窗帘子里递进去。
盒子落在叶嫣脚底下“啪”地声,吓得叶嫣捂嘴惊呼。
“二姐,是别怕。”
叶勉赶紧出言安抚,随即转头瞪庄珝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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