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学后,叶勉沐浴完换好衣裳,正在书房里苦读,瑶辉轩丫鬟们见他肯用功也是高兴很,各式点心香茶不重样地给他送。
叶勉如今已开始渐渐地把国子学功课往起捡,过几日重阳节后他便要‘启’字
叶勉不禁心下琢磨,这人到底是入宫去还是晚上都闷在屋子里头与他赌气啊
第二日上学,叶勉依旧没在院子里见着庄珝。
午时在萃华楼用膳时,阮云笙突然看着叶勉说道:“与外面人打听,长公主船今日早就到,荣南郡王和六皇子已经带人出城去迎。”
叶勉咽下去嘴里食物,看他眼,“你与说这个做什?”
阮云笙叹气道:“长公主来,你可再不能行事没个礼法,至少不要被人抓到把柄。”
外祖母和皇舅舅起去祭月,怎地是没人陪?”
庄珝终是不高兴,“不去!”
“爱去不去!”叶勉甩开他手,跳下马车。
叶勉回府后换身衣裳便急急赶去他祖母那里,叶府阖府连着庶出子女和各房姨娘们全都盛装打扮,喜气洋洋地聚在寿云斋吃顿团圆家宴,宴后又起在花园里由老夫人领着拜月亮祈福。
供案上是各色团圆饼和形状圆润瓜果,老夫人笑着吃两口便打发他们出去闹去,小辈们与他们起终是拘束。
叶勉哼声,“她家礼法是什?她儿子行事章程便是礼法?”
阮云笙摇摇头,李兆却在边道:“云笙说对,好汉不吃眼前亏。”
阮云笙点点头又小声道:“长公主在未尚驸马之前便是众皇子皇女中最骄纵,眼睛向来长在头顶上,当时还是太子当今圣上在她这个皇姐面前都要矮半头,而庄珝自打出生,长公主便将他视为珍宝,打小就教着他在金陵无需将旁人看在眼里,而如今看庄珝在京城这半年多作风与公主府在暗中调派,那便是在京城进宫,除长辈,她也绝不允许庄珝矮人半分。”
魏昂渊也点点头道:“之前你伤他,已与爹说是因而起,长公主若真追究起来,爹也会护着你,倒不必怕,只是后面还是不要随意与他动手好。”
叶勉想半晌,点点头。
叶勉庶兄弟们提议要去他瑶辉轩去闹,那里几株金桂开正好,树下赏月饮些桂花酒正相宜,叶勉想着正好他前些日子迁院子,还没请他们来吃酒,便点头欣欣然地答应。
叶勉有些庶弟妹年纪还小,却也要跟着去,姨娘们不好跟着,只多派几个嬷嬷和丫鬟随身跟着,口里不住地嘱咐着,万不能在那瑶辉轩哭闹。
瑶辉轩桂树上和廊檐下早被丫鬟们挂各式彩扎蟾兔灯,烛火透过外面红绡彩绸莹莹而亮,满院灯火流丽,煞是好看。
叶勉是这院子主人,自然要尽心招待,吩咐着厨房又去置办席,因着要赏月,索性直接将席面儿设在池边桂树下。没有长辈们看着,伙人闹闹哄哄地吃酒畅聊,又打会儿叶子牌,直闹到亥时,才在邱氏派来嬷嬷催促下散。
瑶辉轩时静下来,叶勉站在高处惦着脚往隔壁院子里瞅瞅,能看到那边院子里彩灯灯晕,显然也是做节日装扮,可他晚上时不时地竖着耳朵听着,却没听见那头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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