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德愣,“哈?”
叶勉轻咳声,“将那鸟蛋给他”
李文德愣愣道:“那鸟蛋又不好吃,让它孵出来,咱得鹦哥岂不是更好?”李文德说完又举举手里鸟笼,那鹦哥正在里头吱哇乱叫地扑棱,道:“这鸟儿也能高兴。”
“不给!让它自己再下个蛋!”庄珝站起身瞪那鹦哥眼,便甩袖子转身进屋。
叶勉怔,随后笑道:“也好,不过你这伤可能劳顿?”
庄珝摇摇头,“无碍,母亲派车马和随侍来,如今已在尚阴府,医官也在。”
叶勉听,点点头,“那如此甚好,”又叹口气轻松道:“终于能睡个轻醒觉。”
庄珝却脸不高兴,伸手去拽叶勉衣袖,轻道:“可会难眠。”
叶勉轻咳声,正不知如何应对庄珝这土味情话,就见李文德咋咋呼呼地带着堆人跑上来,手里还捧着只粗陋竹篾笼子,里头只五彩斑斓大鸟正在那使着劲儿地扑棱羽翅,叶勉看得直咧嘴,那看着就不太结实笼子似是马上就要被这只“愤怒小鸟”拆碎般,赶紧上前齐帮李文德捂着。
叶勉充当夜人形抱枕,觉醒来半边身子都动弹不得,躺在那儿直哼哼,“这怕是要半身不遂”
夜里他动,这家伙嘴里就喊疼,现在倒惯会拿捏着他心软好性儿,鸡贼很。
庄珝适时虚弱地咳两声,叶勉两眼望天,闭嘴不再抱怨。
庄珝这伤十分厉害,昨夜又兜头浇场大雨,今儿早上摸摸他头,虽未发热,看他脸色却也不太好,叶勉不敢将其带回邱府,更不敢就这让他走,因而只能将他留在这庄子上将养。
白日里,叶勉依旧跟着他文德表兄在庄子里疯淘,庄珝就在不远处石头上坐着看着,叶勉时不时地把烤好肥鱼,土里烘闷好绿尾珍珠鸡,山上采莓果子拿给他吃,几天下来倒也十分和谐。
李文德喘着气满脸兴奋道:“勉哥儿,刚那窝鸟蛋竟是这凤头蜜鹦哥儿!这东西难得紧,下人好容易才抓住它,你快把刚刚那胎蛋给,若能让它孵出来,咱们又能得只!”
叶勉“啊”声,半蹲下去仔细去看那笼子里鸟,只见那鹦哥竟有成人两掌长,羽翅是赤色,腹部和背部是紫色蓝色渐变,头顶黄色羽冠,因着情绪激动,现下正竖起来,犹如朵盛开菊花。
叶勉转头去看庄珝,就见庄珝正抿着唇脸不悦。
叶勉挠挠脑袋,李文德在旁催着,“快些啊,这家伙见着蛋许就能消停些,怕它伤膀子,这毛色可太俊”李文德看着那大鹦哥啧啧道。
“不给!”庄珝在旁冷硬道。
庄珝接过叶勉递给他青皮鸟蛋,诧异道:“这蛋是生,你给做什?”
叶勉蹲在那里哄着他玩儿,笑道:“表哥下人会看,他说这蛋是胎蛋,能孵出小鸟儿来,反正你每日坐在这里也无聊,不若将它孵出来,也算功德件,如何?”
叶勉见他今日情绪不高,这是故意引他闹嘴解闷儿,正等着他瞪眼,却见庄珝愣片刻后便把鸟蛋小心地收在袖笼里,与他郑重地点点头,应道:“好。”
叶勉:“”
庄珝又抬头看着他道:“今日就要先回去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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