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侍郎摇头轻叹声,唤来小厮在他旁侧加把椅子,轻斥道:“在这里规矩坐好!”
叶勉撇撇嘴,乖乖端坐下。
这时,六姨娘从书房里间儿掀帘子出来,笑盈盈地给叶勉端杯刚沏好敬亭绿雪茶放在他面前,叶勉客气地与她道声谢,六姨娘赶紧摆摆手,也不多话,规矩地退回里间儿。
叶侍郎只仔细地看着那几张纸,丝毫没有在意,叶勉却瞪着他爹轻哼声。
前些日子他爹上峰户部尚书,不知是抽得哪门子风,竟给他爹送两个极俊俏侍书丫鬟来,个叫润云,个叫暖香,这名字听便知道是做什用,给邱氏气得头疾都犯,却又发作不得,只好指派六姨娘日日来这书房里伺候茶水,防着那俩丫头作妖。
直至芙蓉花宴散席,叶勉都没见着驸马和庄珝另外两个兄弟,心里不免觉着奇怪,临走前小心地问庄珝,庄珝倒没诓瞒着他,直说因着上回他与庄瑜闹得那场,他父亲不满公主对此事轻拿轻放,两人之间生龃龉,今日便没理会他母亲宴请,大早就带着庄瑜和庄珩躲出去。
叶勉听不仅愕然,他们家兄弟打架,怎父母还跟着站队抱团儿?
庄珝轻描淡写,似是习惯并不觉着有何不妥,叶勉却不知怎地心里竟也有偏颇站队,莽撞嘴快道:“你爹也真是公主已将你打得满身是血,他还要怎?不满公主处置,他当时怎不站出来自己来啊,倒不信他还能将你这个嫡子打杀不成,如此家务事本就没有万全之策,公主怎处置都是两头得罪,她个当娘不比谁都难受啊?你爹不去体贴安慰,倒事后跳出来,评个‘苦主’出来护着”
庄珝怔愣片刻,随即闷笑不已,道:“这话可不能让母亲听到,否则她今晚便要连夜进宫请旨,将你要来,娘直抱怨这府上无人与她条心,白白偏疼,却比哪个都凉薄,半点都不与她贴心,她早已被们父子四人气得心冷如霜。”
叶勉回侍郎府路上,不禁心里暗暗唏嘘,这公主府外表如此光华,内里竟然也是鸦飞雀乱,片狼藉,果真家家都有本难念经,只是这世人都道“家和方能万事兴”,那他们府上是如何做到家里满地鸡毛,外头还能赚得钵满瓢满,富堪敌国。
叶侍郎察觉到,转过头虎着脸斥道:“做什又作那怪动静,没个规矩!”
叶勉也不怕他,撇撇嘴为他娘抱不平道:“怪不得爹这段时日见天儿地呆着这书房里处理公务,连晚膳都舍不得回正院儿
叶勉啃着手指在马车里认真地思索路,下车前在心里哀叹声,小富才要靠修行,大贵得看命
悟出人生真谛叶勉在天擦黑前进府,刚换件家里穿衣裳,右铭便进院子来传话,说是叶侍郎命他去书房寻他。
如今叶勉与叶侍郎关系倒也不似他刚来时那般僵硬,因而也没如何抵触,赶紧着喝口茶润润喉咙便蹦去他爹书房。
书房里烛光融融,灯火通明,叶侍郎坐在书案前,手里正端拿着几张文纸细细看着,见叶勉又不好好走路,蹙眉训他两句。
叶勉不觉痛痒,绕过书案,从叶侍郎身后探过脑袋好奇地问道:“这什,怎地上头还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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