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侍郎将叶勉亲带在身边教阵儿,如今刚得这养小儿子趣味儿,幼子娇憨,不似长子般孤冷,每日都哄得他恨不得将手里好东西尽都给他去让他高兴,正是见不得他委屈时候,这公主府家子竟齐齐欺负上来,那还得!
叶侍郎气得站不住脚,与秦尚书告个假就要去国子学寻他们大祭酒去“说话”,秦尚书没拦
叶勉摇头,吸吸鼻子开始告状,将今日行思阁里情形添油加醋地与叶侍郎学遍。
叶侍郎越往后听越是恼怒,恨恨拍桌子,“怎地又是那公主府上公子!”
叶勉吸吸鼻子,委屈道:“爹您是知道,孩儿这段时日尽是用心读书,白日里头不够,晚上还要去您书房劳您给讲书,哪有那闲心思在学里欺负他?”
叶侍郎点点头,秦尚书却思索番,捋着胡子问道:“勉哥儿可说尽是实话?”
叶侍郎直是秦尚书直属,因而他倒也不把叶勉比作外人,只当成自家子侄小辈儿来问话。
里轻嗤,谁还没个不讲理爹不成?
好在户部离着国子学不远,叶勉连跑带颠儿得没会儿功夫便到,户部官衙不似大理寺是邢狱重地,守在门口侍卫听叶勉自报是他们侍郎四子,赶紧着先给请进门房,不会儿却是叶恒小跑着亲自来接,叶恒听下头人说叶勉身边连个人都没带,独自跑他这来,可给吓得不轻。
叶勉见他爹就扁嘴,叶侍郎把他拽起来转圈细细地看回,见人没伤着才松口气,看他脸委屈模样,冷眉重重哼道:“可是哪个欺负你?”
叶勉重重地点点头,他爹虽偏心,可到底是亲爹
门房里杂乱,叶侍郎将他领去后头他处理公务地方,叶勉刚捧杯热茶坐定,就见他爹上峰户部尚书推门进来。
叶勉还没应话,叶侍郎却先气道:“必是实话,家这幼子脾性直很,惯不会与人摆心计,若真要与那庄二公子过不去,早撸起袖子与他去打架,哪还会绕那大个弯子怂恿同窗去排挤他?”
秦尚书咳声纠正道:“与人大打出手也是不对”
叶侍郎应是,反应过来也是阵儿尴尬,他是被这公主府气得急,她家那大公子刚消停些,怎地又从金陵带个二少爷来,偏偏又与他家勉哥儿对上,看他家孩儿委屈懵戆模样,定是那小子先缠上来!
叶侍郎越想越气,他们公主府怎地从孩子到大人都如此不可理喻!孩子们在学里闹闹也就算,那驸马居然还亲自寻大祭酒去说道,这今日要不是他家勉哥儿机灵跑来户部寻他,那行思阁岂不是要冤打他来逼他儿子招认?
这还真当他们叶府没人不成!
叶勉赶紧站起身来行礼叫人,“秦伯伯。”
秦尚书笑呵呵道:“快坐下快坐下,听人说咱们勉哥儿来,便过来瞧瞧。”
叶侍郎“唉”声叹道:“让您见笑。”
秦尚书摆摆手,笑道:“这有何碍,小孩子在学堂里闹架都常有,哪能都如你府上端华般尽让人省心,们只问清楚便是。”
叶侍郎点头称是,随即转头看向叶勉脸关切问道:“到底是怎地,看你身上干净倒也不似又与人打架模样,可是与哪个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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