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虽气还没消,却不会驳驸马,叶勉与庄珝小意地侍奉她用早膳。
长公主虽脾气不好,却到底是当娘,膳后眼里虽仍有嗔意,却将庄珝拽到身前好阵摩挲,看他脸颊上瘦削不少,心疼地口里直念叨,叠声地要将着跟他去下人治罪,还是驸马在旁拦拦,她才平火气。
庄珝走这半年,叶勉倒是经常过来公主府,庄珝十天半月才往公主府寄上回信函,上面不是简单问安,便是商议公事,长公主初时也未觉着不对,后来偶然得知这两人隔着山重水复这老远,还蜜里调着油地每日通信,心里虽有些酸意,却挡不住思念长子,经常召叶勉过来府上与她念信,因而叶勉现在与公主与驸马都十分熟稔。
如今就算没有庄珝带着,他出入公主府也是随意很,门上下人见他马车,从不让他等候通报,只满脸笑意,恭恭敬敬地地将他请进门去,庄珩直不避着人唤他三哥,长公主也从未拦着,叶勉每回来时,又都是夏内监亲来照管,因而这半年下来,府里下人们倒将他作自家小公子来服侍。
长公主府办家宴给庄珝接风洗尘,叶勉同他们热热闹闹地吃晚宴才要回府,庄珝与他正浓情蜜意,哪里舍得放他走,最后愣是随着叶勉起上马车,去瑶辉轩隔壁那院子去住。
齐穿戴妥当,国子学正门开便去长公主府。
两人进府时,长公主和驸马正带着庄珩在下人服侍下用早膳,庄珩见到半年才归家大哥,自是十分高兴,往日里并不敢亲近与他,这回却是主动坐到他旁边,亲自给他布着碗筷,眼里尽是喜意。
叶勉摸摸鼻子,倒是有些赧然,他俩这是典型“有媳妇忘娘”,只顾自己快活。
他今晚就家去给他娘请安。
长公主拿起锦帕在唇角上按按,描画得十分精致黛眉略扬扬,脸上似笑非笑道:“呦,们勉哥儿这是从哪里带来小公子,长得怪好看,就是无礼自来熟些,头回登门儿,主人家还未说话呢,倒自己坐下。”
长公主恨得直咬牙,夜里睡不着与驸马抱怨道:“怎地这孩子与般地没出息!”
叶勉自此每日从学里散学,都要去隔壁那院子与庄珝起用晚膳,再玩闹会子才溜回侍郎府,几天下来倚浓倚翠愁得不行,四少爷每日晚膳只用那小口,倒似是失胃口模样,却也不见脸色不好,心里暗忖着再过两日若依旧如此,可得让夫人知晓才行。
碧华阁办满月宴那日,叶勉作为叶府嫡子次,自然要帮着他哥迎客,叶璟自出仕后向来低调示人,这回却是为他这长子大摆宴席,因而碧华阁那日门庭若市,客如云集,平日里摸不到门路,皆带着厚礼纷至杳来。
叶勉从早上睁眼忙活到暮
边庄珩缩缩脖子,埋头扒饭。
庄珝脸上无动于衷,只站起身来又规规矩矩地给长公主和驸马揖礼,长公主没叫起身,他便直弯着腰没敢起身。
叶勉咽咽口水,从旁小丫鬟手上拿过牡丹团扇,讨好地给长公主轻轻扇着,长公主这回却似气得狠,只端过茶轻啜,不理庄珝。
叶勉赶紧与驸马眨眼求救,驸马无奈地摇头笑笑。
“行,珝儿坐下,与你母亲布膳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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