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苦药汤子急急地咽下去,咳个不停,身后嬷嬷赶紧着给她抚背,又吩咐丫鬟拿清茶来给她漱口,邱氏喝口清茶将嘴里味道冲淡,便拿帕子点点唇角,站起身叹道:“快些走吧,去接驾去。”
这半年来,她倒是和长公主很是有些私交,昨儿夜里邱氏也不是心里没暗恨过,往日她还老是时不时就和叶侍郎吹嘘她在外头交酬得好,哪想着人家是早就有主意,还打得是她儿子主意!
怪不得她帮着她给勉哥儿相看女孩儿,这满京城闺秀就没个挑不出毛病!
邱氏越想越气,在心里轻呸声,他那儿子,才浑身都是毛病!
长公主虽与邱氏熟稔,因着身份不便,倒也是第回来叶府,见着邱氏走过来,眼下乌青扑粉都遮盖不住,心下也是有些愧意,急急将给她行礼邱氏亲手扶起来。
“宫里都下钥,你急得什?”
庄珝咬牙冷笑道:“哪里是急,是他们急着找死罢。”
“可不行这个时辰去宫里胡闹!”长公主急斥道:“看你是糊涂。”
“他不在宫里,自有分寸。”
庄珝冷声说完便带着人走,长公主在后头摇头直叹。
觉地看驸马眼,“介时只会让人拿你小辫子任意揉搓。”
“顾不得,”庄珝语气平静到异常,“叶勉被他父亲打,前些日子就不该放他独自人回府,打那与叶璟好生商议主意。”
长公主却是知道这是真急,拽着长子衣角让他坐下,抚着他得后背安抚道:“你之前想做俱都没错,错是那旁人,”长公主叹口气,“行,既是勉哥儿父母都知晓,那便该由着们出面,哪里轮得到你上前去讨,倒叫人说们公主府狂妄不庄重。”
长公主冷哼,“现下你去料理嘉贵妃那窝才是正经,给他们脸,倒愈发来劲。”
直在旁没有说话驸马也温声道:“听你母亲,此时万不可冲动,你是要与人结侣,不是要与叶府结仇,若是在此时得罪勉儿父母,日后就算事成,这结也不好解,倒叫他为难。”
下人都被支出去,两人都坐稳后,长公主笑笑先开口道:“咱们勉哥儿可还好?”
邱氏扯扯嘴角,半晌不知晓怎应声,往日里她们二人惯常说起这几个不省心小子,可经过昨夜,现下再听长公主如此亲昵得叫她勉儿,她这心里头就
驸马轻笑打趣道:“你倒是比当年长进不少,还知晓叫他莫要以势压人。”
长公主白他眼,“那是,当年遭那回罪,可不能再让儿子受。”
驸马闷笑不已,急急换话题好生安抚。
第二日早,长公主就去叶府,虽未用仪仗,却打扮得十分矜庄。
邱氏夜未阖眼,又气又急,便犯那头疼毛病,下人急急进来禀报时,正在丫鬟服侍下喝药。
庄珝攥攥拳头,垂着头深深地吐出口气,过半晌复又抬头看向长公主无力道:“母亲,你明日去叶府,可否带着医官先去瞧瞧他伤得如何?”
长公主轻哂声,长这大,倒是头遭央她回。
“行,自是有数。”长公主应道。
庄珝起身要走,长公主急急拦道:“这又是要去哪里?”
“去寻五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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