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日记里说他是多余,”叶轩喝口酒,“那傻孩子”
小周见他眼圈儿红,赶紧劝慰道:“也不怪你,那孩子受委屈也不和你说和你闹,好几回在这儿瞧见勉勉在楼下接你上楼,他见你就笑,这谁能知道他心里委屈。”
叶轩深深地吐出口气,“再没人在这里接
叶轩也没走远,就在家里楼下个小餐馆儿,餐馆儿老板小周是他小学同学,俩人关系还不错。
小周看他脸色不对,就把他安排在角落桌子里,陪着他开两瓶啤酒。
“又去看你弟?”
叶轩点点头,小周叹口气没有说话,拍拍他肩膀后,给他倒杯酒。
叶轩坐在那里缓好会儿,端起酒杯灌大口,“妈总是和哭说,她不配当妈,这个当哥又何尝不是,你说那几年怎就那蠢?”
牵强,小姨给他使个眼色,叶轩便退出来。
过会儿,小姨也进来客厅,手在围裙上擦擦小声问他,“刚从墓园回来?”
叶轩点点头,问道,“小姨,今天医生怎说?”
小姨叹口气,“神经衰弱,开得还是那些药,看不如你说,去看心理医生去,可别得那个什抑郁症。”
叶轩点头,“那再劝劝她。”
小周又给他倒杯酒,劝道:“白发人送黑发人,谁也不想,这也不怪你,节哀。”
“怎能不怪?”叶轩苦笑声,“如果不是因为,勉勉那天也不会天不亮就跑出家去散心。”
叶轩眼睛发酸,“当年整理遗物时候,爸那刚强人抱着弟日记本哭两天,勉勉性格虽然活泼却不爱和人吐苦水,当年又正是不爱和父母沟通年纪,这个当哥但凡能多关心关心他,也不至于看他日记才知道他心思。”
小周知道他只是出来找人说说话,也不需要人来劝解,就也没说话,只听他说。
叶轩吸吸鼻子,又道:“你去过家,应该还记得们家客厅沙发,组三人座,组单人,每回回家,弟都会起身坐到那个单人沙发上,之前直以为他小孩子贪图那沙发可以转动有趣,要去霸着,哪想他却是认为爸妈更喜欢坐在他们身边。”
小姨回去厨房前又嘱咐她嘴,“别和她提勉勉,也别说你刚从墓园回来事儿。”
叶轩“嗯”声,待他小姨转身走后,双手捂着眼睛十分疲累得叹口气,自从两年前开始,家里就是这副模样,他每月第周周末都会从京市赶回来陪他们,他回家他妈自然是高兴,可母子俩也没几句话好说,他妈和他说上几句话就会看着他愣神,他和勉勉长得相像,自然知道他妈心里在想些什,可他不劝还好些,劝他妈就会哭起来,接下来整宿整宿睡不着觉。
叶轩透过指缝看着对面单人沙发,那曾经是他弟“专座”,两年多前,勉勉高考完那个暑假,他们家四口每天晚上都会围坐在客厅,看着电视有说有笑,如今再想,仿如隔世。
叶轩今儿也不知怎,情绪突然就有些收不住,不敢让他妈看见,就朝厨房喊声,要出去见个朋友,会儿就回来。
小姨在厨房应声,“去吧,这里还得会儿才能好,两个小时后回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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