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看着庄珝轻声嗤笑声,“看得倒是紧。”
六皇子将荷包从庄珝手里夺过来塞到叶勉手里,也瞪他眼,“三哥将他作小辈待,胡想什呢你?”
三皇子朝立在他后面侍
如今宴上只剩这兄弟几人与他们带来几个心腹,也没得那许多规矩,三皇子将直紧抿衣襟扯松些,懒懒地斜倚在木榻上,手上漫不经心地抚着雪狼后背上皮毛,因着刚刚饮许多酒,脸上泛着层晕红,眼里也有丝迷离,几个刚刚被他挥退舞姬也没出去,纷纷绕到他身侧给捏肩揉腿。
叶勉挑眉,这三皇子倒与他那些个兄弟不样,京里皇子们从太子到这席上六皇子再到年纪还小八皇子,全都清雅紧,在人面前,从衣着到说话行事,从无纰漏,而这三皇子不知是性子使然,还是在这北陲军营呆得久,身上倒是股子恣意不羁。
三皇子似是感觉到叶勉在看他,也侧过头看向他,随即弯唇笑笑,冲他招招手。
叶勉愣,却也没怎迟疑,走上前去在他面前盘腿坐下来。
那雪狼站起身来在他身上嗅嗅,吊白眼冷冷地盯他半晌,三皇子在它额上弹指,那雪狼抖抖脑袋,却复又老实地趴下来。
“那得丑成什样?”
六皇子:“”
俩人出院子后,侍人就进去屋子禀报庄珝说三皇子与六皇子刚刚来过,见他们二人在争执,便没进来。
叶勉愣,赶紧把手里半个苹果还给棕熊。
庄珝:“”
三皇子从袖子里掏出只金线纹绣红色荷包,递给叶勉。
“压岁钱。”
叶勉还没等接,就被也围坐过来庄珝伸手接过来。
庄珝顾自拆开荷包,朝里头看看,挑眉道:“这大礼,三哥手头倒是宽裕,看来这北陲也未如骁骑将军前两日所讲般囊箧萧条,倒是弟弟多余操心。”
六皇子也走过来,在庄珝后脑上轻轻拍巴掌,“你少胡来啊,银子该什时候到就什时候到,文别想少。”
棕熊坐在地上又慢吞吞地嚼起来,十分愉悦。
他们此次来北境是临时作定,又近年关,鸿胪寺*员们都急着赶回京过年,因而庄珝这些日子也是十分忙碌,白日里无瑕陪他,夜里更是他熟睡才回到住所。
叶勉知晓他们都在忙正经事,便也不去扰他们,只带着安排给他几个兵士每日玩耍,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从炕上爬起来,与他们起去山上狩猎,亦或是在冰地上冰嬉,小叶子亲自给他拉冰车。他国子学学业繁忙,好容易能出来作耍,倒也十分开心,只这北境屋子里暖如春日,外头却是酷寒,他每日裹得和熊般,小叶子又爱跟在他身后,俩人晃晃悠悠走在起,没少被那些年纪小兵士们嘲笑。
几日之后,庄珝与六皇子终于松口气,也定下回京日子,临出发前天,三皇子设宴款待,宴到尾时,北轕派来使节和鸿胪寺*员都走后,三皇子也未叫人撤宴,反而又吩咐厨上重新置席面儿,上好酒。
宴厅里灯火通明,地龙与暖墙将屋子里烘得春夏般,只浑身皮毛如雪吊白眼公狼从外头缓缓得走进来,理都没理这些人眼,直奔坐在上位三皇子,十分优雅得趴在他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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