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空间空空荡荡，如同腐朽
虫壳。阮闲抿抿嘴，将那玩偶放回原位。沉默
半分钟，他打开电子腕环，快速扫过墟盗们扔来“宝物”信息。
“最值钱是药品、工具和精加工食物，其次是废旧零件、衣服那类东西。”阮闲将所有信息灌进脑子，“跟
走，药物不好分辨，至少闻到食物味道。”
唐亦步从尘土里
“不过你刚刚为什
要做那样无效反抗？”唐亦步活动
下手腕，背起用于装战利品背包。他用照明扫着大厅边边角角，又恢复脸空白。
“那个人太放松，想知道他后备是地形还是实力。”阮闲吸吸鼻子，确定自己闻到淡淡药味。“毫不反抗也会显得古怪，毕竟武器还在身上，而们刚刚充满反抗精神地‘跨过死墙’。”
“你被灌输人类思维告诉你？”
“嗯。”
“很好情报。谢谢你，阮先生。”唐亦步向前两步，躲过几滴从天花板滴下来水。“看来思考角度还是有点偏差。”
—他们正在无数建筑废墟中下潜，幽灵般穿过水泥与砖瓦。
不知坠落多久，他们速度终于越来越慢，直到停到半空，吊在个漆黑大厅里。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吊十秒以上，阮闲刚想试探着出声，金属衣就彻底向两边裂开，把两人结结实实摔下去。
好在他们离地面不远，不至于真摔伤。
下秒那金属衣便逐渐上升，消失在腐朽天花板上，留下几圈类似于水波波纹。
“你确定要和这帮人打交道？”阮闲在灰烬中咳嗽几声。
阮闲扭过头去，没再答话，把注意力散在面前环境上。
他不需要照明也能看清面前微微倾斜大厅。他们正站在废弃医院大厅正中，问诊台被黑色霉菌盖满，玻璃碎成规整小碎块，输液架横七竖八地倒在角落。被废墟砸变形金属推车横在地上，压住个肮脏小熊玩偶。
把治疗用血枪暂时塞回枪套，阮闲将那沾满污垢玩偶小心地扯出来。它内里填充物已经腐烂，散发出浓浓潮湿味道。玩偶没只眼，用仅剩扣子眼睛注视着自己，纽扣后面还连着没扯干净红色线头。
阮闲抬起头，顺着大厅玻璃窗向外看去。另个房间紧紧挤在医院大厅玻璃窗外——间孩子卧房，还有几个毛绒玩具卡在与医院大厅相连窗口，被破碎玻璃刺穿。
没有人类尸体。
对方意图很明显——在没有地图情况下，普通人只有乘金属衣上浮这条出路。就这样将他们扔进自己人没开垦过废墟深处，美其名曰考验能力。等他们真回去，墟盗们物资情报双丰收。要他们不幸在这里遇难，阮闲可不认为涂先生会真心为他们感到遗憾。
十足匪徒派头。
“只是观察话，哪里都样。”
唐亦步拧开定位器上照明装置，冲阮闲晃晃。定位器看上去活像支勘探用手电筒，末尾还体贴地配绳子。“别担心，他们没有给这东西配窃听器，它只有简单照明、定位和图像鉴定功能。”
“随你吧。”阮闲平淡地回应道。横竖这对自己来说也没有太大区别，毕竟人们脑门上没写“知道阮闲下落”，打听消息话，对方强大点反倒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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