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闲这次没有拨开那只手,他微笑起来。右手探进薄薄白色外套。
三声枪响,雷哥倒抽口气。他手还没来得及从阮闲
“人昨天晚上刚到,这不才早晨。”刚子不咸不淡地应道。
“新人?那敢情好,两位要不要跟着哥混啊。”
那男人身高差不多得两米,堵墙似截在两人面前,胳膊粗得能赶上阮闲大腿。阮闲勉强米八身高完全不占优,唐亦步要高上点,但也比男人矮至少半头。
他只手拍上阮闲肩膀,贴着白外套不老实地向下摸去:“不愁吃喝,不用干活。想要啥有啥,你俩抽空陪陪哥就行。”
阮闲咀嚼半秒人生第次被性骚扰震惊,随后推开那只不怀好意手:“不用。想朋友也不需要。唐……”
女女倚着集装箱打哈欠,不时对路人做出下流挑逗动作,面孔在灯光中晦暗不清。几米外小房间里传来笑声和吆喝,其中夹杂着失望叫骂,门上喷有大大“赌”字。
在某片广场遗迹雕塑之间,有几个年轻人搭起木柴,生起篝火。他们不知从哪里挖出个旧式手机,外接电池和音箱,正用最大音量外放音质糟糕老音乐。他们在音乐里胡乱跳着舞,腰间刀枪闪闪发亮。
也有在这黑暗空间中不停兜兜转转人,他们在脖子上挂布条,撑起胸前金属托盘。里面放着烤得黑糊糊小动物,调料味浓烈得呛人。
几只瘦巴巴野猫在废墟缝隙里穿行,阴影中眼睛射出绿莹莹光。
但阮闲没见到多少陈旧生活痕迹,这个填满人类气息聚居地存在时间绝不超过半年。废墟气味里还混有无人冷清,苔藓和霉菌还没彻底剥落,不少房间上喷漆还是新。墟盗们准是在近期才迁到这里来。
他扭过头去,本想让那仿生人也表表态,好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结果回头,那倒霉仿生人正蹲在塞满废墟道路边,试图戳只打盹野猫。他专心地聆听着猫咕噜咕噜声音,显然没把面前情况当回事。
“哎哟,哥这是为你俩好。等下次秩序监察来‘消毒’时候你们就知道好歹啦,上船费可不好凑啊。刚子,你说,雷哥是不是这片最靠谱?之前可不会主动出手,实在是两位小兄弟长得太对胃口,要就这死在任务里……哎呀,简直浪费。”
“们真不需要,谢谢。”阮闲保持住礼貌口气,眉头蹙起——那只不规矩手又黏上来,水蛭般向他腰侧滑去。
而刚子就站在几步外,平静地看着,明显习以为常。
这是试探。
聚居地人不少,脚步声纷纷杂杂。阮闲随意测试着自己听觉,随即微微拧起眉头。
有人在跟踪他们。
听脚步是个高大男人。体重得有百二十公斤以上,身高保守估计在米九。阮闲拉住唐亦步手腕,在浓郁气味和光影中穿行,跟紧前面轻车熟路前进刚子。
然而他还没走几步,股浓重气味就从左后方贴上。个绑着马尾男人晃悠过来,目标明确地拦住两人去路。走在前头刚子回过头来,抱紧双臂,不见干涉意思。
“刚子,不够哥们儿啊。来这两个顶级货,也不告诉老哥声。”男人龇牙咧嘴,嘴里喷出些腐臭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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