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药物
戒断反应。”唐亦步平静地调转船头。
“
……在船长面前，为……为你们说过好话。如果你们愿意过来，这……可是特地为
你们才……”蒋琳在地板上呜咽，缩得紧紧。
“是，们欠你不得人情。”见唐亦步准备离开，阮闲从船顶钻回，整整身上白外套。他没有半分动摇意思，甚至没去掩饰语气里嘲讽。
“你们不能这样……不能这样，要回去……”
“余乐接收那个西边来女人，不会专门和这个过不去。到时候把她带回聚居地，
“剩下能源足够驶回医院。”阮闲阴沉地揉揉被砸痛脑袋，从唐亦步身上站起。“有这艘船，们可以装上更多——”
“不，不！”方才吓得半个字都说不出蒋琳终于找回自己舌头。“要回极乐号，必须回极乐号。”
“那是你事。顺手救命也就救，不包送回家门口。”阮闲再次将上半身探出船顶，着迷地望向漆黑湮灭点。
他们脚下废墟在缓缓涌入那片虚空，然后干净利落地消失。整个过程透出某种诡异而苍凉美。
“这、这船是们。”蒋琳结结巴巴地说道。
湮灭点吸进去。阮闲半坐半躺在唐亦步怀里，说不上自己是什
心情。
两位绿色幽灵显然没有唐亦步反应速度。他们来不及减速，被惯性推搡着没入湮灭点。两者
个探进去整个上身，个探进去小半个头颅和右侧臂膀，齐齐发出生肉接触到烤盘滋滋声。
等他们再次调整方向、慢悠悠地撤离，那些探进去部分并没有恢复。
两个残缺人晃晃悠悠向游艇靠过来。本应喷血截面没有流下滴血，和医院废墟情况类似，截面上冒出无数绿油油草芽，两“人”动作也越来越迟钝。
他们像是丧失攻击欲望，个孤零零下半身挪着步子，伴随另个残缺躯体潜入废墟，不知道去哪里。阮闲能听到他们在往远离湮灭点方向前进，距离游艇越来越远。
“那把骨锯也是们东西。”唐亦步非常公正地回应。
“又不是故意，只是顺手。给过你们地图，对不？”蒋琳听上去甚至有点委屈。“再说们也没救成同伴，那可是队友啊！现在还在难受。”
“嗯。”阮闲懒得再回话，他大概能摸清这女人逻辑。蒋琳完全不觉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妥，换做以前，他恐怕要苦口婆心地劝导番。
现在他什都不想说。
令人意外，蒋琳也没有再嚷嚷。衣着整洁女人慢慢弯起腰，活像谁冲她肚子来拳。她眼眶泛出血红，眼底发青，眼泪、鼻涕和口水起流下来，嘴里发出难听呃声。
“能源还剩45%！”唐亦步满意地戳戳表盘，温热吐息擦上阮闲锁骨。“阮先生，现在们……”
阮闲不怎自在地动动身子，试图站起来。结果被直接蹦过来铁珠子砸上天灵盖，阵头晕耳鸣。
这次他忍很久才忍住顺手给这东西两下冲动。
“嘎！”铁珠子着急地尖叫，不住发抖。它用大嘴巴咬住唐亦步头发，使劲把他往船舱后面拖。
“……们离开这里吧。”唐亦步只手把焦虑不已铁珠子按下去，扫眼脸色发青阮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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