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应该带着他离开。”冯江皱起眉，抱紧膝盖。“他在那只会陷得更深。”
“不诓樊白雁，
们拿什
离开，直觉吗？”阮闲嗤笑，“大家怎被扔进极乐号聚居地
，都有点数吧。”
“你跟樊白雁说
什？”冯江终于哑着嗓子问道。
“给他
个提案。”阮闲拧几个旋钮，加快船只速度。“告诉他，会把涂锐搞定，然后送货上门——如果你不信，可以直接把这话告诉涂锐，让他提防着点。”
极乐号。
离开唐亦步，铁珠子有点萎靡不振。它安静地窝在小船某张座椅底下，假装自己是个没有灵魂保龄球。阮闲小心地驾驶着船，在片星空下驶向医院废墟方向。
冯江还在后座昏迷，数日囚禁让他整个人瘦圈，衣服散发出潮湿酸臭味。个剧烈颠簸后，年轻人终于醒来。他晃晃脑袋，努力从舒缓剂效用下抢救回点神智。
“你——”
“没有背叛走石号。”阮闲立刻吐出早已准备好说辞，“躺回去，你现在身子太虚。”
“上次和离离没见到你俩。”冯江很是警惕，没有半点买账意思。
在思考。
他们之间出现半分钟左右沉默空白。明灭草在不远处闪烁，受伤老鼠在小声尖叫，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血腥气。
“明白。”那仿生人终于放下刀子，“分开时候，铁珠子是你照看还是照看？”
“……照看吧。”阮闲干巴巴地答道。
个妥协，或者试探，再或者两者都有。他想。不过往积极方面看，好歹颈子上项圈又松分。
唐亦步个人从软床头滚到另头，然后绷着脸滚回来。铁珠子被阮闲带走，整个大房间空空如也。
放走搭档决断是否正确，唐亦步无法给自己个准确答案。这世界上没有绝对完美计策，他清楚这点，并为此深感不快。
他们花费整整两天组装干涉仪正放在房内。为强调这个行为合理性，他甚至给它加制作豆乳冰淇淋功能。
让樊白雁开心很简单，他们只要顺便提交份“如何提高萤火虫产量”
“爱人吃萤火虫，暂时没办法，只得假装顺应樊白雁。”伪装情绪方面，阮闲自诩不会输给任何人。“不然干嘛找借口带上你这个累赘？你以为把你弄出来很容易？”
冯江吭哧半天，硬是没憋出反驳话。
“你被关起来后不久，段小姐也被樊白雁关起来。”阮闲别过方向盘，回忆着唐亦步开船动作。“她次都没去看你，但想那不是她本意。”
冯江露出瞬间放松表情，可肢体语言依旧明明白白写着拒绝。
“……和唐亦步都年轻，轻轻松松就能在走石号混到好位置。要不是亦步被那个老王八骗，不至于这束手束脚。”
“其实也不怎喜欢承诺。”唐亦步擦擦手上血。“……三天后正午，湮灭点。你会准时出现，对吗？”
“会。”阮闲认真地回答。
阮闲确没有别想法，不如说暂时没有别想法。正如唐亦步所说，他们对于彼此来说都十分“好用”。可他们也十分明白，信任不是通过“可能性”运转。
眼下他还不想失去他。
两天后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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