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只有两人。
余乐副没睡醒样子,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写着“心情不好”,怀里还抱着那个看就价值不菲酒瓶。涂锐站在他身边,锐利目光透过镜片,在人群中扫来扫去。
“其实也没啥好说。”余乐懒洋洋地说道,随手扒几下乱糟糟头发。“还是老样子,主脑孙子们又要来撒欢啦,跟大家打个招呼。”
他顿顿,咧嘴笑下。阮闲硬是没分出那个笑容中真实情绪。
“他们管那叫消毒,也能理解成扔鱼雷吧。咱能穿透固体,那些玩意儿也能。旦它鉴别出人,炸开,人九成九是个死——见过穿梭剂用完硬穿吗?就那死,整个人沉半,融墙里。”
他们甚至特地观察番,好确定他俩没有药瘾发作迹象。
不过余乐倒是说到做到,走石号人只收走药品和明灭草,那艘价值不菲船被判为阮闲私人财产。
“穿梭剂和燃料还是得你自己挣。”刚子如此表示,没掩饰自己眼底兴趣。“直接把它上交,全兑成贡献点也行,足够混过去三次消毒。”
“会考虑。”阮闲又挂上自己擅长微笑。“除这艘船,其他能换都换成贡献点吧。想用贡献点买点东西……不,不是乱花,你建议记得。”
“你想买什?”
离离脸色苍白,言不发。她其实也没什出声必要,“不相信你”已经被她写在脸上。
“如果们打算搅波浑水就走,阮先生没必要把留在这里。”唐亦步继续抛出半真半假话,“会回来,还有自己任务要完成。想想看,要是就这样去不复返,绝对会引起樊白雁警觉——开走樊白雁船虽然危险,本身也可以作为种保证。”
“六楼。”段离离嚅动嘴唇,“他船就是他房间。你要有本事到那里,定能认得出来。”
“谢谢,段小姐。”
“向保证。”段离离语气变得冰冷而恶毒。“向保证,你们会狠狠地伤害他。”
余乐漫不经心地比划下:“,能开船带
“这只铁珠子。”阮闲把即将得到自由铁珠子抱在怀里,它依旧蔫蔫,连削好软塑料片都不肯吃。
或许这不仅仅是它问题,他想。没唐亦步在身边,他自己也总觉得哪里有点不踏实。像是剑士突然丢剑,枪手突然没枪。就算清楚自己不会轻易死去,冰凉警惕还是自顾自地蹿上脊背。
尤其是在这人山人海集会场合。
集会场所定在废墟海边缘,清晨阳光下。
刚子正坐在他右手边。作为纯新人冯江没有出现,那个满口臭气雷哥摇摇晃晃走过来,特地挑他左手边坐下。这次雷哥手倒没怎不规矩,只是身体向阮闲方向有意无意地歪着。
这份恶意没有半点掺假,唐亦步眯起眼。
“保证。”他说。
大集会上,阮闲没有将精力放在余乐身上,他直在看站在余乐身边涂锐。为防止被监视措施绊住,阮闲特地将“约会”定在大集会后第二天正午。
事实证明,这并非杞人忧天。
他把冯江带回来之后,被涂锐人盘问整整四个小时。墟盗们要他们正着讲述,倒着讲述,翻来覆去无数遍,才肯让他们正式回到走石号聚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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