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乐号聚居地。
樊白雁心情不错，他喝完饭后
茶，晃晃悠悠回到自己房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房内空气似乎比平日低上
些。
老人皱起眉头，确认
番床头玉雕，以及唱片位置，切和自己离开时并没有差别。可能只是自己想多，樊白雁坐上床沿——除非有人能记住房间内所有细节，不然无法做到这样天衣无缝。
他打个哈欠，瞧眼时间。装饰挂钟表盘上，电子秒针无声地滑动着，他敌人正分秒地走向死亡。这样想象让他通体舒畅，整个人都轻快不少。
下午茶是布丁和甘蔗牛奶。看上两部电影，假窗户外景色便会变成夜晚。只要不离开这里，这和自己理想中退休生活没什
两样。
“不跳。”阮闲紧紧喉咙，语调里带着点气急败坏。
《亦步亦趋》旋律刚好停止，下首歌前奏响起来。
唐亦步会意地松开手，脸上仍然带着点笑意。“那待会儿
先走步，你……”
“会在消毒开始前回去。”阮闲下意识放软语气，意识到这点后，他猛地掐下自己大腿。
接下来事情简单很多。试药鼠尸体快速堆出株明灭草，它在离湮灭点近在咫尺地方开花结果，唐亦步嚼十来颗果实，这才彻底确定计划成功。
是人群约定俗成底某种共性。而他开始就是被剔除那部分，无法协调病变。
这瞬情绪，从前没有过，之后也可能不会再出现。现在它没有名字，正如他自身。
它有点像某种渴望。如同干渴人看到绿洲海市蜃楼，或者饥饿人将脸按上肉店橱窗。它被封装好，放在他触手可及地方，却又永远无法真正触摸到。
但它也不像是负面情绪。虽说它明摆着脱离控制、不切实际、缺乏效率，苦涩而绝望，偏偏又柔软至极，夹杂着些许亲近对方、敞开自冲动。
对方揽过来手刹那间变成烙铁。
老天爷到底是站在自己这边。
它
“几乎没有迷幻成分。”那仿生人呸地吐出果子，伸伸舌头。“而且它变得难吃很多。”
“很好。”阮闲板起脸，直接翻上大船。半分钟后，他单手拎着熟睡铁珠子，将它搁到唐亦步面前，语气生硬。“弄醒它，然后你就可以走。”
恋恋不舍铁珠子差点把唐亦步袖子给撕掉块。
“得。”确定唐亦步大船消失在视野之中，阮闲轻轻敲敲继续冲湮灭点狂吠铁珠子。“们都得学会适应。”
“嘎？”
阮闲挣脱那条胳膊，呼吸稍稍快几分，心脏像被魔鬼爪子捏紧。那首该死歌终于到末尾，词句消散在湮灭点带起风里，只剩音乐继续。
这情绪对自己无益，阮闲迅速下判断。
先不说唐亦步是否算自己同类，他们关系绝对称不上是“朋友”。如果硬要定义，阮闲更倾向于“双方都握有把柄并决定互相利用”这样描述，“同伴”这个词都不太妥当。
记忆中身为人类自己尚不会对其他人类敞开自，更别提面前……
似乎是察觉到阮闲视线，唐亦步无辜地歪下脑袋，做出个礼貌疑问表情。几缕柔软黑发顺着他面颊滑下，副非常容易骗到人好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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