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她没启动光屏,用还是老式平板电脑。“结构良好,不算旧,穿梭剂也剩下不少。可以换四万二。”
“带回来其他物资呢?”
“罐头、食盐、蘑菇这些们都收,能折个六百五十吧。”中年女人心神不定地嘟哝。
雷哥脸上笑容愈发灿烂。
“个铁珠子多少点?想把上回任务带那个换到手。”
“可不是嘛!”见目标终于回话,雷哥脸上立刻挂上大大微笑,“这几年哈,和樊白雁作对船长就没个能活下来。人家吃肉,咱这就喝点汤,按时交交资源,和樊白雁搞好关系,没这多屁事——半年死个船长嘛,名单上那多,死道友不死贫道咯。说到资源,小阮啊……”
“看他们反应,余乐不该在名单上。”阮闲打断对方话。
雷哥怔怔:“啊,哎,是。走石号才起来年出头,名单上都是些资格老船长,每次能选就十个,按理说排不到余乐。不说这个啦,小阮啊。你看,情报哥给你说这多,你手头也宽裕,借哥点贡献点行不行啊?”
说这话时候,对方口臭直接喷到阮闲脸上,他压抑半天才压下去个干呕。
“刚哥告诉要省着用。”阮闲将吃干净碗捧在手里。
时间回到两天前。
大集会后,走石号聚居地气氛陡然沉重。平素热衷于播放音乐那几个年轻人安静地蹲在墙角,默默抽着自制卷烟。烟雾呛人,闻起来像是某种干枯藤蔓植物。来往墟盗们带着忧郁神色,但也有不少人脸上满是轻松。
比如雷哥。
“涂锐比余乐有人情味儿多。”阮闲离开集会场,走向食堂功夫。雷哥狗皮膏药似黏上来。“别担心,走石号乱不。”
阮闲懒得搭理他,假装自己什都没听见,只是向前走。
“五百。”女
“嗨,你这说就没啥意思,大家都过刀口舔血日子,攒着有啥意思。这不,前两天不小心多花点,就借个七千,哥还你万。你那船估计能换个三五万呢,不差这点。”
“哦。”阮闲抬起头,“记得消毒上船费是万来着。”
“这……这不是手头紧嘛,哥不烦你,就当交个朋友——”
阮闲站起身,将碗丢进脏碗箱,然后直直向兑换贡献点房屋走去。雷哥眉开眼笑,喜滋滋地在他身后跟着。
“带回来船,上交话能换多少?”他在酷似售票厅窗口设施前站定,隔着玻璃问向里面人。个中年女人愁眉苦脸地坐在玻璃后,听到这话,她终于抬起眼。
“听说你弄艘船?”雷哥完全不在意阮闲冰冷态度,他亲热地凑过来,脸皮厚得叹为观止。但初见面时阮闲那几枪还是有效,雷哥只敢走在他身边,没再敢明目张胆地动手动脚。
路过墟盗们看到这景象,不少露出然厌恶神色。
阮闲依然没有答话意思。
“船挺好。”雷哥还在喋喋不休,“你可以把它卖给上头,能得大笔贡献点,够你安安心心过上个年半载。余乐不说别,开船本事流。换船长后可能会有段时间动荡期,但涂锐肯定能……”
“听你说法,余乐死定。”端好炖肉,眼看甩不掉这只烦人苍蝇,阮闲终于接过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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