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
个脑袋垂到他面前，微长
黑发上沾
些灰。唐亦步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探出半个身子后，那仿生人大大地张开双臂，做出个拥抱动作。
“欢迎回来。”唐亦步语调十分轻快，“好戏要开场啦。”
“……唔。”他最大目标——涂锐似乎陷入沉思。
“临近消毒，他们无法去别地方临时采摘。”阮闲继续诱导，“就
们观察，萤火虫消耗量极大，樊白雁不会有太多库存。只要们把这事儿爆出来，极乐号必然会乱。”
“很好。”涂锐声音终于再次响起。那语调里情绪很复杂，有如释重负放松、欣喜、仇恨和希望，并没有僵硬焦虑。“如果你判断没错，这很可能是个把余乐夺回来机会。听着，要是你们真能把极乐号搅乱，只要不是船长或者副船长位置，可以答应你们任何要求。”
“成交。”阮闲微微笑。
他离开黑暗写字楼，朝记忆中极乐号聚居地前进。两三公里距离，他花将近三个小时才找到那座熟悉商厦。
声，整片废墟嗡嗡震动足足半分钟。
“到头来，这船们也没捞到。”爆炸干扰传输，涂锐声音有几秒不稳。“你还挺会做生意。现在到展示商品环节——你说你们能扰乱极乐号。”
“是，唐亦步是个生物学家。”这话可能算不得谎话，阮闲打开提灯，在黑暗写字楼里前进。“们找到极乐号种植明灭草地方，他想顺便研究下，结果发现他们明灭草出点问题。”
“……什
问题？”涂锐沉默会儿，平静地问道。
“它失去迷幻效果。”阮闲轻飘飘地答道，踹开脚边倒下办公椅。“樊白雁定会把这个问题捂得死死。就算报告上去，在这个要命当口，你们也未必会信这个新人——直接展示给你们是最快。”
阮闲指尖拂过左耳上耳钉。
【地下二层。东南角。】
他朝唐亦步发出简短讯息。
【回来。】
阮闲本来不想发出这句话，可直接指示未免太过不近人情。他不清楚这句话是否对那仿生人有影响，但它确成功地让丝微妙酸涩从自己心底掠过。
就是现在。
主脑定会把人安插在大势力之中，这样才能比较方便地把控形势。如果没有意外，主脑人在极乐号那边可能性要更高些。
但这事关安全，他必须排除所有危险可能。
无论是从刚子口述还是名单变动来看，直在废墟海讨生活余乐服从主脑可能几乎为零。只要涂锐和主脑没有关系，自己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在走石号询问轮椅上那个“阮闲”下落，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至于极乐号那边，他可以和唐亦步起观察，权当消遣。假如要捉“鬼”是极乐号上哪位，唐亦步那边两说，和自己利益牵扯还真没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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