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是，这种环境下很难有长久
统治。樊白雁年纪大
，眼下管理无异于杀鸡取卵，MUL-01不想再用他也是正常。余乐又坚决不肯碰萤火虫，难以控制。希望通过这次混乱孕育新势力，这才是你愿意告诉
们情报真正原因吧，段小姐？……再多猜
点，你对阮先生说那些话，只不过想确定他为人。很可惜，想他——”
“他人格异常，成不气候。”MUL-01名号出来，段离离完全抛弃自己掩饰。
“这种游戏好玩吗？”段离离轻嗤声，“看看你左右，这地方塌成这样，你无处可逃。就算走神，这些机械警犬也不会放过你。”
“你在紧张。”看似毫无意义恶作剧后，唐亦步有点开心地指出。“你在想，为什
们没有认定你想篡樊白雁位，反倒觉得你听命于他人。你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哪里出纰漏，所以才这样逼问。”
“没错。”段离离气质里柔软和脆弱丝毫不见，只留下军人般冷硬。“不讨厌聪明人，唐亦步。告诉，说不定还能放你条活路。”
“这是你最后问题吗？”
“……什？”
“他至少该给你留把枪。”机械猎犬在段离离脚边伏低身体。
唐亦步打扮非常简单,黑色长裤外加结实靴子,上身衣物很是贴身。和大多数幸存者类似，他也把零碎腰包束在腰上,然而段离离看两圈,没有发现可以藏枪地方。
不过贴身藏上匕首还是有可能,她谨慎地退后两步。
“们知道其实不多，只有‘你可能听命于别人’这点。说真,事情到现在,你可以考虑下和们合作。”唐亦步语速很快。
他将双手举得低点,手指人偶师那样微微颤动,手势古怪，活像在弹奏架看不见钢琴。段离离警惕地瞄向它们，她本以为那会是加密过通讯手势，可五楼枪声频繁响起,那个姓阮危险分子听起来并没有交流空闲。
“如果只想夺权，留下被说动人才更合理。樊白雁能伪造出没有药效萤火虫，你可以利用这点。退步，就算做不到，让人假装吃掉手段要多少有多少。将力量留下，配合上你对评估报告整理权限，培植自己势力不算难……然而为显得无害，你亲自染上药瘾，心夺权人可不会这样鼠目寸光。”
唐亦步笑容更大。
“把有野心和能力年轻人分散出去，同时将自己塑造成个悲情角色。想成为船长人可不会这样做——这更像是‘播种’，培养他们对于极乐号仇恨，让他们成为新船长候补，并且为自己留出转移势力后路。”
段离离脸上仅剩笑意也消失。
“继续。”她嘶声说道。
当然,这也可能是个人怪癖。段离离保持好呼吸节奏,持枪手极稳,没有半分颤抖。
“不够。”段离离嘶声说道，枪口撇，唐亦步面颊上顿时出现道血印。“那个姓阮说那多,他很自信,这样简单解释可骗不。可能听命于别人？哪艘船,嗯？再重复遍，说实话。”
唐亦步手指不动。
“樊老,别开枪！”他望向段离离身后，满脸惊恐。
段离离下意识转身，背后空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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